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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每天抓學生實在是無聊，兩個人可就不一定了。沈老師如果覺得可以的話，不如把這樣的工作當成一場遊戲，我們一起決個高下……然後，輸的人，就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你看怎麼樣？”

“嚴老師您是閒得無聊嗎？”沈濯沒想到嚴瑾竟有這樣的想法，一句話脫口而出。但在驚訝之餘，卻已經不由自主地考量了起來。

“遊戲而已……沈老師難道不敢嗎？”

不知為什麼，沈濯看著嚴瑾的眉眼，聽著她的聲音，會有一種被魅惑的感覺。

她閒適從容的外表下，彷彿藏著某種鋒芒，一種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稜角。如同齒輪的邊緣，冰冷鋒利，但又能相互契合。

讓她想去探究，想去了解。而且，那樣的表情，明擺著不容拒絕。

沈濯覺得口有些幹，下意識舔了舔唇，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嚴瑾眼中，帶著慾望。

沈濯是一個力求完美的人。沈濯是一個不服輸的人。

“……比就比，我才不怕你呢！”沈濯被勾起了鬥志，一個衝動便應了下來，“規則是什麼？”

“以一個月為界，各自抓不守紀律的學生，包括遲到、缺勤等……看誰抓到的人次更多。”嚴瑾見她答應了，不無滿意地答道，“必須詳實記錄，不能作弊。相信沈老師也不會是投機取巧的人。”

沈濯恍然大悟般，回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一方面能更好地督促學生遵守紀律，另一方面，我們的工作也不會顯得那麼無聊。嚴老師，您可真有想法。”

我不僅有想法，我還有更加變態更加瘋狂的想法。嚴瑾在心底暗笑，表面上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微微頷首對沈濯表示贊同。

“嚴老師，那我們的比賽就從下週開始吧！”沈濯躍躍欲試，迫不及待想與這位工作上的前輩一較高下。她就不相信，過習慣了中老年人生活的嚴瑾，能夠有著像自己一樣充滿朝氣的精氣神，自己光靠體力就肯定能先下一城。

嚴瑾微笑預設，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老狐狸般的眼睛藏在了杯子後面……

【四】

冬日漸深，a院的實習紀律如一場未經預報的鵝毛大雪，毫無徵兆地突然嚴格起來，打了閒散管了的學生們一個措手不及。

嚴瑾換上了嶄新的職業西裝，踩著恨天高，架著金絲框眼鏡，微微抬起下頜，便是一副“此路我開”的氣勢，俾睨眾生，走進新時代。

她不再貪睡懶覺，每天一大早不定等在哪個病房。

她掌握著每個學生的電話，時不時抽查他們的行蹤，被查到的人要用醫院裡的內線聯絡她才算有效。

她認識自己學生的每一張臉，守在回學校的路上，哪怕他們穿著便裝，也難以矇混過關。

甚至，有時候都不需要她主動出面，憑藉她的人脈，也能有無數醫生在給她打小報告。

嚴瑾成了a院的女王。很快，她的名聲隨著她嚴苛的手段迅速播散，學生們如同一棵棵蔫巴巴的小白菜，明明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自娛自樂地吐槽。他們根據不同附屬醫院教學秘書的手段和可怕程度，選拔了第一屆“江城醫大四大金剛”，一時瘋傳，後來成了好幾屆學生的噩夢：

花樣百出嚴瑾

早起晚歸沈濯

自拍簽到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