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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很快到來。聖誕節在即,大街小巷都被節日的溫馨所點綴,三兩成群的人們忙著採購和享受假期,情人與家人之間的溫馨暖融融地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而在江畔的咖啡廳,濃濃的咖啡和奶油的香氣氤氳於室,也浸滿了甜蜜的味道。
沈濯提前二十分鐘便到了,嚴瑾慣常地踩著點赴約,一個來勢洶洶,一個輕鬆隨意。兩人剛面對面坐下,沈濯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將幾個學生的“惡行”一一羅列,嚴瑾有句沒句地附和她,心思卻全不在內容上,而是饒有興味地打量著沈濯。
沈濯認真的目光,嚴肅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緊張,還有一種張揚的清冽。
嚴瑾看得久了,微微愣了下神。這樣的眼神,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
記憶的湖水被落葉驚擾出波紋,一張久遠的臉龐浮現在那深潭裡。嚴瑾似是想到了什麼,一直慵懶地眯著的雙眼緩緩睜大,嘴角淺淺勾起。
沈濯還在兀自控訴著,嚴瑾突然打斷了她,問道:“沈老師……是江城本地人嗎?”
沈濯驀地一愣。這是幹嘛?怎麼突然查起了戶口?
“嚴老師,您說這個幹什麼?我在和您討論學生的問題……”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吧?”嚴瑾繼續淺笑著,聲音卻冷了下來,沈濯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一種不容置疑……還有……不明就裡的貪婪。
令人背後發冷,卻又被其吸引。
“……我是。”沈濯的聲音小了下去,暗罵自己不爭氣。
“那便巧了,我也是江城人。”嚴瑾語氣稍緩,幽幽地說著這句彷彿是老套搭訕橋段中的話,“不知道沈老師是哪個高中畢業的?我看你眉眼,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學妹……”
沈濯倒有些意外:“我是文華中學的。不過,嚴老師比我早畢業很多年,應該不會是我的學姐才對。”
“是西城區的文華中學嗎?”
“是的。”
會不會這麼巧,真的是那個人?
嚴瑾突然放鬆了表情,甚至輕聲笑了出來,眉眼彎得只剩一條縫,卻把沈濯嚇得打了個寒顫:“沈老師,我可能見過你。畢業以後的一個寒假,我回學校看望教英語的張老,那天見到了他的一個課代表,和你長得很像。”
還氣鼓鼓地在辦公室裡和好幾個老師理論,目光堅定,一點兒也不退讓的樣子。個子不高,氣勢倒很足,很難讓人忽視,也很難被忘記。
這麼一說,沈濯也瞪大了眼睛:“不會吧,真這麼巧嗎?我確實當過張老的課代表。不過……我對學姐您似乎沒有印象呢……”
這就叫上學姐了。嚴瑾不知何故,被這個稍顯親近的稱呼取悅了一下,連帶著看沈濯的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
是那個人……那個一臉透著倔強和不服輸的年輕人。這些年來她從沒有忘記過的人。
她的眼裡帶著火焰與生命力,吸引著嚴瑾,讓她想要窺視,想要接近,想要……
征服她。
年輕的嚴瑾曾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搖搖腦袋,將這可怕的念頭壓在了記憶深處。
可是今天,當這雙眼睛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當它的主人和自己之間有了往來的可能性時,嚴瑾感到自己的內心被攪得翻江倒海,當年的情緒一一湧現,真真切切擺在了面前。而這一次……她不想錯過。
她喜歡看這雙不服輸的眼睛。更想看她……因自己而臣服的模樣。
嚴瑾不著痕跡地嚥了咽口水,思忖著,該怎麼把倔強的沈小姐吃到肚子裡。
腦海中靈光一閃。嚴瑾的笑忽然便藏不住了。
“沈老師,你覺得現在的工作無聊嗎?”
“嚴老師為何這麼說?”兩人的交集讓沈濯也放鬆下來,疑惑地歪了歪腦袋,“我覺得工作雖然辛苦,但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我並不覺得無聊。既然做了,就應當做好。”
“哪怕每天,都做著一樣的事?哪怕辛苦認真,卻得不到褒獎,只換來學生的冷眼?”
“這……”沈濯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或者,我換種問法吧。”嚴瑾將左手手移到桌子上,托住下巴,眼睛看向緩緩攪動咖啡的右手,放低聲線,讓沈濯覺得慵懶又迷人,“你想不想,讓現在的工作變得更加有趣、更加刺激一點?”
沈濯忠於紀律,但年輕的她對新鮮的事情也一向充滿好奇:“嚴老師有什麼辦法嗎?”
“我們的工作性質相似,有很多重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