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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指氣使向晴

嚴瑾赫然位列第一。

更讓她滿意的是，沈濯的名字緊隨其後。

一晃到了月末，奮戰了一個月的沈濯看著自己的登記名冊，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她每天起早貪黑，在不同病區間穿梭，為的就是這一刻。

沈濯按照嚴瑾給的地址來到了嚴瑾的家。嚴瑾說想請她嚐嚐自己的手藝，也方便兩人討論這不太見得人的比賽內容，沈濯沒有懷疑。

推開門，桌上早已備好了四菜一湯，換下工作服的嚴瑾看上去少了些凌厲，只用狐狸般狡猾卻嫵媚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沈濯其實很喜歡她的眼睛。

意外地，連她做的菜也很對自己的胃口。

“沈老師，我給你彙報一下。”晚飯後，沈濯幫忙洗好碗，和嚴瑾在沙發上並肩坐下，各自拿出名冊，而嚴瑾看上去志在必得。“這個月，a院實習生遲到22人次，缺勤5人次，值班早退14人次，到崗期間抽查不在位者7人次，違反上級醫生要求3人次……”

沈濯聽著她的彙報，臉色一點點變白。不可能，怎麼會比自己多這麼多？

“等等，嚴老師，您確定沒有作弊嗎？”沈濯看著自己只記錄了遲到和缺勤的紙，心頭髮虛。

“絕對真實，沈老師這是信不過我？我那裡還有每天的原始記錄和學生簽字，沈老師要看嗎？”

“不用不用。可是，您之前……不都管得很鬆嗎？而且您是從哪裡想到這麼多違紀專案的？”

嚴瑾沒有掩飾自己的得意：“沈老師，我畢竟要比你多工作幾年。何況我要和你比賽，自然要拿出真本領，不可能再隨便放水。”

沈濯幽幽嘆了口氣，將名冊往茶几上一扔，認命道：“是我輸了。嚴老師，我願賭服輸。說吧，您有什麼要求？”

嚴瑾對比賽結果非常滿意，懲罰的措施她早就想好了，甚至還篤定沈濯會答應她。

她挑了挑眉，湊到沈濯的耳邊，壞笑著說了幾句話，沈濯的臉刷地紅了，下意識一把推開了她，惹得那人笑得更歡了。

“我不會勉強沈老師。不過呢，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嚴瑾笑著指了指床頭一個粉色的盒子，惹得沈濯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這人是瘋了嗎？還是變態？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沈濯的心跳變得急促，起先她以為是憤怒，而後竟被驚訝和興奮所取代，甚至有一絲羞於啟齒的躍躍欲試。

是她對自己瞭解得不夠嗎？還是她的大腦已經被嚴瑾控制了？

不過，或許她和嚴瑾本就是同類人，有這樣的反應，似乎也並不奇怪。

沈濯這般想著，已經揚起的拳頭便緩緩落了下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嚴瑾，又不可思議地感受著自己。紅色長裙包裹下，那比自己年長一些的成熟女人，用一副瞭然的表情挑逗著她，就像一杯香醇的紅酒，等著她一飲而盡。

彷彿即使沒有這場比賽，她們也註定會走到這一步。

嚴瑾忽然湊過去在沈濯的唇上啄了一下，柔軟的觸感，裹挾著奇特的香甜氣息和誘人的溫度。沈濯的腦袋一下子就空了。

身體的本能比言語更加直接誠實。嚴瑾簡單的觸碰，便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

沈濯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她一把攬過嚴瑾的腰肢，微微揚起頭，遵循著本能吻了回去，唇舌交纏，有些生澀，很快便喘不上氣。

然後她說：“嚴老師，我接受懲罰。”

【五】

有的事情，一旦開始，就難以結束。從第一次，變成無數次。

沈濯絕對想不到，自己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適應得那麼順利。

她懷抱著好奇心，像只小貓般探出爪子，便落入了獵人狡猾的羅網，和她糾葛不清，被她吃幹抹淨，因她沉溺難逃。

起初無辜受驚的眼神，很快被慾望和享受填滿。

手指相纏，氣息互動，血壓飆升，心動過速。

渴望在肆意分裂增生，快感幾度達到危急值。

束縛與鞭笞，揉捻與抽動，有火焰灼燒著暈染，有地震直衝腦髓。獵人使出渾身解數，用她的身體和道具，一次次翻新花樣，將僅有的食材用無數種方法烹飪。

而後，開動。

有時嚴瑾會不小心弄傷她。粗魯之下的傷痕，像是地獄中鮮豔瑰麗的花朵，疼痛卻耀眼，彷彿能夠灼傷眼眸的熾熱的光芒，危險而又引人入勝。

溫柔的吻，又會一點一點地治療那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