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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從地上拾取了藥丸,畢恭畢敬遞給陳贏,只見他神色如同鬼魅,陰人的緊;大鬍子額頭微微冒汗,輕顫顫地喚道:“陛下,請用藥。”陳贏眸子一沉,從大鬍子手中接過藥丸,抿入嘴中,甘草苦澀化開,滿嘴的藥腥味兒;他服完“解藥”,憤然下令:“毀墓!燒亭”底下的人是片刻不敢耽擱,砸了墓碑,挖了墳墓,順手燒了將軍亭。將軍亭的火殃及了周遭林木,火苗蔓延開去,虻山那一片兒燃了兩天兩夜的火,直到 籌謀齊景帝沉迷丹藥,朝政大權由林皇后一手操持;子陵王一家被斬殺之後,各個諸侯國開始躁動不安;邊塞小城更有人揭竿起義,奈何沒多久就被朝廷摁了下去。虻山之事後,劉汛芳怕那夥人尋仇,同蕭平說想搬來張家莊,看看他能不能幫忙找個住處;蕭平思量之後,乾脆讓劉汛芳搬來了自己家,省了這些娃娃翻山的時間;起初秦氏極不願意,之後劉汛芳出手闊綽,她不僅沒給劉汛芳臉色看,更是將劉汛芳當爺一樣供著。以前家裡一年到頭不過兩頓肉,劉汛芳來了後,她家每月都有肉吃;這樣的好事兒,她倒是求之不得。伙食開得好,蕭晴平日練功打坐也能靜下心來,力氣也大了許多;因她還年幼,劉汛芳並不急著教她舞刀弄劍,而是教她習書認字;而蕭澤,幾乎是幾夕之間就竄了個兒,出落的越發英俊帥氣。劉汛芳總覺得蕭澤不是普通的農家子,平日裡他一言一行頗有氣度,倒像是個公子哥兒;蕭澤同義父蕭平幾番商量,覺著劉汛芳可靠,因而將身世托盤而出。劉汛芳聽了之後頗為憤怒:“這個昏庸無道的陳贏,不僅斬殺忠將!連自己親伯父也不放過,現在各個諸侯國蠢蠢欲動,他沒了子陵王幫襯,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蕭澤斂著濃眉,一雙眸子露出幾分狠辣:“必有一天,我會讓陳贏為昔日所做之事付出代價!”劉汛芳看了眼不過十二歲的蕭澤,這孩子聰穎敏銳,頗能隱忍,且又顧全大局,若是能有個人輔佐,將來必成大器;他沉著氣息問蕭澤:“你可是有了什麼打算?”蕭澤眉目微動,緊攥著下裳,抿著嘴嗯了一聲;他又看了眼蕭父,說:“我父舊部分別潛藏於林南、雲陽一代,我同義父商量,以世子名義,重聚舊部;師傅,您不計酬報栽培我兄妹二人,我知您俠義坦然;您腹中飽含用兵之道,又走遍天下結交各國友人,我想請您助我推翻陳帝;”劉汛芳蔑了他一眼:“你想造反?”蕭澤道:“陳贏無道,如今人人皆知妖后掌政;若我東齊江山落入他姓之手,我當真是愧對陳氏高祖。”劉汛芳輕笑一聲:“當真是個小娃娃,你義父忠肝義膽為你,不怕犧牲;你可有想過,年幼的小晴兒?你怕是還沒找到你父舊部,就已經被陳贏的人抓起來凌遲處死了!你自己死了倒好,可別連累了他人。”蕭澤目前沒有能力去保護他人,被劉汛芳戳中心思,卻是靜默埋下了頭,而蕭平就是一個武夫,更沒有什麼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