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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時候,門被撞開,蕭晴握著把木頭劍闖了進來;她衝進劉汛芳懷中,一雙水眸直直看著他:“師傅!小晴兒也不怕死!阿澤哥哥胸有抱負,師傅為何不助他一把?難道師傅也是貪生怕死不成?師傅!您滿腹兵法,又身懷絕技,您難道真的甘心當一個碌碌無為的俠客嗎?您若是幫了阿澤哥哥,若是成了,您便是東齊的大功臣!名垂青史!若是敗了,憑師傅一身功夫,想保全性命還難嗎?”小蕭晴語氣鏗鏘,一番“豪言壯語”竟是直直戳中了劉汛芳的心事;他願意留下來教蕭晴和蕭澤,不就是為了讓他們兩人日後做出一番成就?好讓他這個師傅沾沾光麼?他劉汛芳之所以會拋下一切遊歷天下,只因家族敗落,自己一人又光復門楣麼;如今這個大好機會,他猶豫什麼?造反?這可不是小孩子一張嘴說的那般簡單,古今前後,造反有幾人能成事的?他不過是多讀了些兵書,有一身硬功夫;若真是行軍打仗,他還差得遠咧!屋內的燭火燃得噼裡啪啦,一屋子人都屏聲斂氣,等著有人說話。蕭澤也對自己這個小妹妹另眼相看,年齡不大,肚子裡的詞兒倒是不少。劉汛芳低頭看了眼小蕭晴,心平氣和地說道:“所謂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面前最大的問題,你們有錢財去召集兵將麼?僅僅憑藉一個世子的名頭,誰願意跟著你拼命?”蕭澤沉了口氣,好在師傅鬆了口,他道:“這個師父不用擔心,當年薄太后干政,我父恐怕薄太后發動政變;便在王府下埋藏了大量金銀,以做不時之需;當時雖沒有派上用場,現在卻是有了大用處!”劉汛芳點了點頭,看了蕭澤一眼:“當下還不時候,按照這局勢,過不了多久便會有諸侯國起亂,等那個時候,你陳世子便借勢而起!當然,也要趁著這段時間召集子陵王舊部,攬馬招兵;”蕭平覺著劉汛芳說得有理,他一介武夫空有蠻力,不能給他們出謀劃策,倒是能做些跑腿的事兒;他思量半晌之後,道:“我曾受大王重用,大王手下忠心舊部幾乎都與我是舊識;召集舊部之事,可讓我去辦,世子便留在張家莊好生修習兵法、劍術,韜光養晦;”劉汛芳也覺著可行,點頭道:“這幾日我們先好生籌劃,隨後去挑一匹精良好馬;我這裡還有些許銀子,你可拿去在路上做賄通之用。至於你妻和小晴兒,我會幫你照看。”如此,大家分工合作,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蕭平才鬆了口氣,望了一眼蕭晴,他最捨不得的,是這個乖巧的小女兒;蕭澤對著劉汛芳作揖,道:“多謝師父慷慨,徒兒日後必當十倍奉還。”劉汛芳的出現,無疑成為了蕭澤的及時雨,他也感嘆自己福命不絕,該有一番作為!劉汛芳:“不用謝我,幫你,亦有我自己的私心。”小蕭晴坐在劉汛芳膝上,摟著他的脖子,聲音軟糯糯的:“師傅,晴兒想看阿澤哥哥的兵書;”蕭澤越看小蕭晴越歡喜,如果沒有她童言直諱,劉汛芳不一定會答應的這般爽快;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小晴兒日後想幫哥哥打仗不成?”蕭晴挺直了身板兒:“對!保護親人!”說到親人,她鼻尖兒酸澀;她不僅要保護親人,亦要了了上一世的仇怨。五日後,蕭平帶著信物以及盤纏,著一身耐髒的灰衫,帶著氈笠,腰間配了一把短劍,身上背一把精良長弓,腿邊綁了二十枝箭矢,匆匆上了路。對於丈夫的離開,秦氏沒少抱怨,唸叨久了沒人理她,她也就不念了;劉汛芳將積蓄分了一半給蕭平做盤纏,他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劉汛芳決定在帝城開個私塾,教那些紈絝公子哥兒習劍和兵法,以此來賺點兒束脩補貼家用,吃老本總歸不是個長久之計;帝陳人多嘴雜,訊息傳得也快,在那兒待著,可比這小莊子聽到的資訊多。對於這個決定,蕭晴倒是很期待;在張家莊同坐井觀天無甚區別,可帝城不同,那裡訊息傳得靈通,能人異士也多。其實說到底,劉汛芳肯幫蕭澤,也不過是因為蕭澤世子的身份擺在那兒;若是換了其它人,就算是再有本事,劉汛芳也不會冒這個險。劉汛芳人緣頗廣,在帝城也有不少肝膽相照的闊氣友人,在他那些舊友的幫助下,私塾辦得很順利;加之當下東齊颳起了一陣習武風,是個男兒都想日後能當大將軍;由此,不過十日,私塾名額便滿了,報名的皆是寫公子哥兒,大多也是圖著好玩來的;劉汛芳一日給他們講解兵法,一日教他們練習射箭、劍術、槍法;課程安排的滿滿當當,那些公子哥兒們對於兵法興趣不大,倒是對舞刀弄棒很感興趣。蕭晴也和那些公子哥兒們一起坐在屋內聽師傅講兵法,她也是學堂裡最小的一個;穿著男兒服,課上擒著毛筆,小小嫩手掌著竹簡,頗認真地聽師傅講書,那認真的小摸樣,甭提多可人;只消那麼一瞧,便會有人疑惑:哪兒有這般白嫩的小公子?蕭澤平日裡便躲在後院看兵法,研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