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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米嘴角一扯,嘀咕道:“所以像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大老闆,很難得體恤民情啊。”應曲和:“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嗯?”應曲和道:“小狼我送走了。”“啊!?”這個太突然了,簡直沒有任何預兆。應曲和牽過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額手背,“季東霖說得沒錯,我得顧慮你的安全,狼性難馴。”昨晚應曲和還猶豫,今早看見小狼將一隻老鼠兇狠地摁在爪下,用爪子抓地血肉模糊,血腥讓小狼本性暴露。西米“鐺”一聲放下瓢羹,趿拉著拖鞋跑到後院。ulrica趴在狗屋外,喉嚨裡發出抽泣的聲音,身體一抽一抽地,狗眼淚狗鼻涕隨著身體抽搐而外流。西米蹲下抱起它的狗頭揉了揉,回過身看站在遠處的應曲和:“ulrica這是哮喘犯了?”應曲和淡淡道:“它是在傷心難過,哭。”“……”西米 “好,來了。”等鬼煙槍等人都走出休息廳,西米“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扭過臉看見小廚師劉洋正用手背擦口紅,試圖將嘴唇的顏色擦淡點,結果反而抹了一嘴的紅色。劉洋一臉委屈看她:“已經很慘了,別笑了。”西米別過頭,無聲咧嘴笑。素食區裝修風格呈中式,外面有一方水蓮錦鯉小池塘,還有一片特色的蔬菜地。上了走廊,是實木的地板,需要光腳穿鞋套過去。走到小池塘,西米就聽見素食區最大的包間碧綠閣裡傳來女人的笑聲。六名廚師在外面青石板上兩列排好,西米和水爺並列最後一排,西米撇過頭,看見滿臉褶皺的水爺紅唇柳葉眉,胸前掛著兩團仿女性胸部重量的鐵塊。她咬緊嘴唇低下頭,儘量憋住。不能笑不能笑……中式的油漆雕花紙糊門一推開,素食區經理帶著他們走進去。碧綠閣裡屏風是唐朝仕女圖,有單獨的廚房,被透明玻璃隔開,從外面可以清楚看見裡面做菜的情況。裡面共有六張食岸,一面三張,三三對坐。西米偷偷看了一眼。六個女人的年齡大約都在三十以上,穿著打扮風格成熟,舉手投足都有一種牡丹的富貴底蘊。玻璃隔間廚具一應俱全,新鮮的蔬菜品種也齊全。關上門,外面的聲音被隔絕。水爺耐不住性子說了一句:“幾個老孃們,讓我們打扮成這副樣子,有病吧?得是遭過男人的什麼罪,才玩得這麼變態?”另一個廚師也開始抱怨:“可不是?讓我們墜著大鐵塊,還讓我們把臉塗成這個鬼樣子。”鬼煙槍倒覺得沒什麼,無論打扮什麼樣,都不影響他做菜,他道:“行了別抱怨,水爺負責摘菜,西米負責清洗餐具、擺盤。劉洋去把山藥切好。”西米從消毒櫃裡取出中餐盤,仔細擦拭。廚房裡剛忙活開,餐區經理推開玻璃門,叫水爺出來。水爺不明所以望了一眼鬼煙槍,擦擦手,跟著經理出去了。一個旗袍女人低頭擺弄茶具,眉眼間風韻尤足,似乎不願多看水爺一眼,眼皮幾乎沒抬一下,問道:“我們這幾個老孃們讓你打扮成這樣,來,說說你什麼感受。”水爺一愣,臉上的褶子幾乎被驚訝熨燙平整。玻璃間隔音,她是怎麼聽見廚房裡談話的?旗袍女人抬眼看他,受到驚嚇似的“呦”了一聲:“遠看這臉還能看,近看怎麼老成這德行?叔,這麼大歲數還當廚師呢?回家養養老,享享清福,得多自在?”水爺氣得喉嚨一滾,憋紅了臉。旗袍女人端起茶盞,輕笑出聲:“怎麼?說您老,讓您打扮成這樣,不服氣呢?進了這個門,可別拿自己當男人,就當自己是個老丫頭,忍氣吞聲點好。”水爺:“……”昨兒他好像也用相似刻薄的話針對過西米。……鬼煙槍掌勺,做完4道素菜。小時蔬裹了一層油,碧生生地亮;蜜汁山藥撒了枸杞,紅白兩色鮮明交纏;熗炒水芹菜出鍋時雜亂無章,經過西米的花樣擺盤,檔次立即拔高。六個女人在外邊吃菜,邊談笑風生。廚師們與服務員一樣並排站在後面。旗袍女人點名西米:“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