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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季東霖的描述,西米醉倒在路邊,抱著路人的腿又哭又笑。也是運氣好。如果西米沒有遇見好心人,更沒有季東霖去接她,那後果……應曲和眼睛一閉,深吸一口氣,他簡直不敢設想。所以今晚他最應該感謝的人,是季東霖。應曲和握住她發白的手,壓低聲音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西米搓搓眼睛,噘嘴,用手指點點唇部:“這裡,這裡不舒服。”“嗯?”西米勾著他的脖頸傻笑一聲,嘴嚼得老高。應曲和好像有點明白了,壓抑著胸腔一翻攪動不安的情緒,略微擠出微笑,柔聲問她:“想接吻?”西米睜眼看他,細眉一擰:“吃果凍!”應曲和嘴唇輕覆上去,這一吻像有吸力一般,差點選破他的身體防線。西米看見他下面支起來,好奇寶寶似的用手指上去戳。“……”應曲和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桎梏,深吸一口氣道:“小心玩火自焚。”應曲和起身去廚房取了一盒護手的藥膏,回來後盤腿坐在地上,擰開藥膏盒,用手指挖出一塊,在她手上仔細塗抹開,再用雙掌裹住,輕輕地揉搓。西米腦仁混沌,想與他說話,可話多嘴邊,舌頭卻跟打了結似的,吐不出來了。應曲和聲音有點沙:“抱歉。”西米越來越困,朦朧裡卻還聽見溫醇的聲音,雖然聽不清講什麼,但卻異常舒服,使她心神寧靜,香甜入夢。夜深。應曲和讓總店負責人發來一份廚房廚師名單,找到西米口中的劉洋,記下電話,撥過去。那邊小廚師一聽應曲和的聲音,握著電話撲通跪在浴室裡,差點抱著馬桶唱征服。應曲和清了清嗓音,說:“我想問問,這兩天在廚房的事情。”“您是想問西米在廚房的狀況吧?”劉洋輕咳一聲,早料到他會問,但沒想到會親自打電話過來,有一種中了五百萬的錯覺。美食道啊,大老闆啊!冰山之巔的神話居然給他打電話?劉洋挑了幾件要緊的講給應曲和聽,不夾雜任何私人情感。應曲和:“他們說了什麼,你一字一句複述。”劉洋輕咳一聲,開始複述。聽完這些話,應曲和眉頭緊擰。一廚房全是男人,應曲和早猜到會有人輕視西米,也相信西米會有實力解決這個問題。但沒想到這些人在醉酒之後,封建男人的本性暴露,連剋制都不曾,說話難聽地已經上升到對女性的人身攻擊。應曲和了然,末了問他:“她醉酒,為什麼沒車送她回家?”老廚們每週末夜班結束後,都會進行一個聚餐,會喝酒,應食軒會專門安排車送醉酒人員回家,以免出什麼意外。這也算應食軒對一群老廚的人性化福利。劉洋道:“老闆,這您可不能怪我們沒擔當啊。晚餐還沒結束,她說上廁所就先出去了,結果等我們晚餐結束了她還沒回來。我讓服務員去女廁找過她,沒看見人,以為她自個兒回去了,所以……公司的車也就沒等她。”大致瞭解完情況,應曲和結束通話了電話應食軒總店那些廚子,與各地分店的廚師都有所不同。他們在廚藝上有常人達不到的造詣,但到底是從各地挖掘的民間大廚,受過的教育高等不一,多為60年代的糙漢,他剛接手應食軒時,這些廚子粗話是信手拈來。像水爺和鬼煙槍,從總店開店至今就一直在。另有部分廚師資歷雖不如前兩位,但也見證了應食軒的發展。在應曲和父母去世後,應食軒的生意便一路下滑,集團董事曾提議放棄應食軒。應曲和為了保住應食軒,僅18歲挑起大梁,向董事會保證,一年之內一定讓應食軒的營業額回到正軌。為了瞭解營業額下滑的真正原因,應曲和親下廚房,在裡面呆了近一月。應曲和為了提高應食軒品味,徹底將這裡改頭換面,重新裝修,為了擴充套件客源,提高廚師們的自身素質,甚至自掏腰包請人教廚師們學英語,不許他們粗話連篇。之後,摒棄低端選單,開始與廚師們討論選單,貴精不貴多。調整完選單,應食軒也徹底改頭換面,服務人員全部由應曲和親自面試,從外形到學歷以及語言都有嚴格要求。半年後應食軒重新開張,應食軒精緻的特色菜品,以及優雅的環境、高品質的服務吸引來不少高檔客源。僅半年的營業額,便超越了往三年。迄今為止,應食軒分店開遍全國各地,應曲和念及父親,總店老廚至今未辭退一個。應曲和倒不指望他們能跟對街的西餐大廚一樣紳士優雅,只希望他們能尊重廚房的異性。這種事應曲和不能直接出面,否則會讓人對西米偏見越深。而西米想要獲得鬼煙槍的青睞,也只能抓緊機遇靠實力。應曲和想了個辦法。——西米醒來已經躺在床上,宿醉後頭疼欲裂,昨晚的記憶斷片,難受地她居然一輩子都不想再喝酒。她抬起手,發現手背傷口已經塗抹了一層黃色藥膏,被水泡發白發皺的手掌也恢復以往血色,掌間還帶著絲絲藥香,味道有點清涼。應曲和在廚房做早餐。她站在廚房門口望著正盛粥的應曲和,抓了抓一頭捲毛,一臉迷茫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