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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他們上樓,樓梯轉角正好看見祁思明和何小姐說話。
祁思明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今日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支著樓梯扶手正談笑風生,如此四人在樓梯上正面相遇,雙方自然而然地停下來跟蘇閒這個客人打了個招呼。
而在這幾秒鐘不到的寒暄的空擋裡,祁思明還能把目光滑向凌言,有如實質地緊緊盯著他,像是在要一個回應。
凌言還沒過昨晚的坎兒,避著他的目光視若不見,繼續笑著引著蘇閒上樓,象徵性地銜接起剛剛的話題。
所有爭吵都有裂痕,所有的爭執都會讓彼此挫傷。
凌言也是凡人,他對祁思明格外寬容,卻也會格外苛刻。
和祁思明擦身而過的時候,凌言穩著自己的心跳,可就在這一秒之中,祁思明忽然姿勢微妙地挪來一步。
心事潦倒間,凌言咯噔一下,感覺祁思明在無人留意的瞬間,忽然討好而遊刃有餘地,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凌言那天感覺自己受到了騷擾。
他就沒見過像祁思明一樣這麼纏人的成年人,那天陪著蘇閒看過phia之後,他就跟蘇閒去了三樓休息室抽了兩根菸,結果在短短半個小時內,祁思明竟然抽風一樣隔五分鐘就發一條資訊加一個求原諒的表情包。
說來祁思明生活裡本來就是個話嘮,那天他估計是倒空了自己的所有道歉技術,弄得凌言跟蘇閒沒說幾句話,個人終端就使勁震動,活像只要討要他關注和精力的討債鬼。
搞資本運作的人都是這個牛皮糖的德行嗎?
凌言間暇時掃一眼那些層出不窮的撒嬌,弄得他又想生氣又想笑。
吸菸休息室在三樓,整個別墅的實時監控都在這裡,屋內空間極其寬敞。第一根菸沒吸完,何小姐給他發了語音通訊,說有《華年週刊》記者聯絡想要採訪蘇閒母女。
凌言看向蘇閒,蘇閒淡淡一笑,直接和何小姐溝通,
“我就不上鏡了,我有職業病,採訪者當久了,不習慣當受訪者,你問問phia吧,她想上就上。”說完偏了偏頭,“《華年》我記得她有段時間特別喜歡看,她應該挺高興的。”
凌言也道,“ho,那你等會兒和phia一起跟記者溝通一下吧,小孩子不太懂,你順便幫她把把關。”
凌言一邊說著,一邊一心二用,目光不動聲色地隨著監控錄影隨時移動,看著祁思明先是進了廚房,把他早上那份沒吃完的蛋糕吃了,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奶茶,隨後進了茶室,撥通了吳律師的線上通線。
二樓phia的客臥裡,phia已經洗漱整理好了,知道自己要走了正在整理不多的行李。
凌言看著她盯著桌子上的一個植物琥珀,笑了笑,連了她房間的傳音器,說喜歡的話那個就送她了,她可以帶回家。
phia茫然地抬頭,然後鎖定了屋內的電子管家按鈕,笑了一下說謝謝哥哥,然後問凌言可不能可以借他的幾本紙質書。
後來何小姐進了房間,跟phia溝通起《華年》的採訪意見,本來凌言把這件事教給何小姐,是沒打算聽的,但是看著看著發現兩個人似乎產生了點分歧,他便又開啟了聲音,正聽何小姐一句感嘆,“……這才是該有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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