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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處理國事,並竭盡全力折騰群臣。他如今已能與宰相分庭抗禮,甚至隱有超越之勢,無人能說他一句不是。
於是皇帝逐漸變得昏庸、殘暴、放蕩——荒淫。
殿試當日他昏昏欲睡,僅在最後撐開眼皮看了一眼,笑著指向其中一人,道:“我看你最為順眼,你就是狀元了。”
當場點為狀元並冊封為翰林,入宮侍於聖駕之前。
新科狀元恰是寧王所看好之人。
他聽著寧王說了無數當今天子的壞話,未曾想自己前一日還在板著臉訓斥寧王胡言亂語妄議升上,今日殿試他就直接見證了皇帝的任性。
考取了功名,他卻毫無欣喜之意。
寧王滿面難以理解:“你管那狗皇帝作甚?他點你為狀元是他運氣好!撞到狗屎運!”
“堂堂王爺說話怎可如此粗俗!”新科狀元冷著臉訓了一聲,又道,“此舉不可,我受之有愧。請王爺帶我入宮面見聖上,請聖上再做決斷。”
寧王拗不過他,帶他入了宮。他能在宮中自如來去,又向來沒大沒小,一聲通報也無便直直闖進御書房。
推開門時卻見皇帝坐在桌前,右手中抓著一把劍,左手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皓白腕子。他目光飄忽,神思不屬,腕背不知疼一般在劍鋒上磨,鮮紅的血汩汩流出,爬滿半隻手臂。
寧王沒想到會見著這一幕,直直愣住了。
外人突然到來,皇帝立刻回神,皺起眉將那劍收下,寬袍大袖掩住自己的左手,責道:“寧王未免過於放肆,半年不來覲見,如今一來就擅闖御書房?”
新科狀元比寧王知禮得多,只在御書房外等候。寧王震驚地望著他,箭步衝上前,面色鐵青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厭惡皇帝至極,這人在他眼中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非但篡奪了原本屬於皇兄的皇位,更是在得利之後還裝出一副無辜傷心的模樣,貓哭耗子假慈悲。皇帝近一年來的行徑,於他而言更完全是“原形畢露”。
誰能想到皇帝在孤身一人時,會用劍自傷?
皇帝的臉已冷了下來,道:“注意你在與誰說話。”
寧王二話不說抓住他的手舉起,那流滿血的手還未徹底暴露之時,皇帝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將他扇得偏過臉去。
“放肆!”皇帝抽回手,厲聲道,“來人!寧王目無法紀,擅闖御書房犯上,給我押下去!”
先前皇帝對寧王寬容大度,這回卻盛怒將他關進天牢關了整整七日,最初兩日甚至不許人給寧王送飯。
新科狀元還未上任,已苟同寧王犯下此等大事,心中既是震驚又有惴惴。但皇帝並未遷怒於他,在懲罰過寧王之後便恢復常態。他審時度勢,將那請皇上重擇狀元的請求嚥下,未再提起。
寧王出了天牢後又被罰禁足一月,以示懲戒。狀元去見他時他神色憤憤,問起那日他究竟看到了什麼,他只是面色難看地說:“沒什麼。”
皇帝去天牢見過他,片語不發,只是冷漠而威嚴地看他。
天子玉體不容有毫髮損傷,縱使是微服私訪,暗處也會隨行十多名武功高強的暗衛保護,傷害天子者殺無赦,哪怕僅是膳食有些許不調,服侍的宮人都得領責受罰。
但若是皇帝傷害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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