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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們兩個都會保持默契,他搬桌子,我搬書和椅子,是最最團結配合最最好的同桌,沒有之一。
想著換座位的時候肯定免不了要說話,而我們之間基本一說話就代表和好了,所以我一直期待著週五大掃除的到來。
然而等我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回來後看到的,卻是他在一片混亂中把自己的椅子放在桌子上,一個人正在去新位置的路上。
簡直是鐵了心不想理我。
平復著下心裡的失落,我默默回去收拾好書桌,剛好顧超過來,順手幫我把桌椅搬到了新位置,那個時候許熙晨已經放好椅子離開了。
把兩張桌子對齊,我看著他放在我們中間的、故意壘得高高的“書牆”無奈又難過。
再次週末之後是長達三天的一模。
因為要嚴格按照標準佈置考場,我們的桌椅都是散的,我和他一下隔了很遠,連面都沒怎麼見。
他冷臉已經有十多天,我又忙著備考,居然漸漸就習慣了,除了偶爾聽到他和別人說話的聲音會有的傷心也慢慢淡了。
甚至,就算後來坐回一起,我開始對他的視而不見視而不見。
第二十一天的早上我起晚了,已經來不及去食堂吃早飯,從宿舍一路跑到超市裡面買了一包餅乾打算下了早自習墊墊肚子。
結完賬急匆匆走出去的時候許熙晨剛好迎面快步走進來,我們兩個的速度都很快。
我很遠就看到了他,但是知道我的唯一反應就是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他和我和平相處的時候都不見得會在這種情況下和我打招呼,何況現在是特殊時期。
低頭的瞬間,他意外地主動朝我揮手說了一聲“hello”。
大腦空白01秒,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下意識擠出一個笑容說了聲“嗨~”。
一路上卻沒什麼真實感,連準備早讀書本都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
直到他到了教室,把桌上一半的“書牆”放進書桌桌洞裡,我長長的反射弧才終於繞回來——這是和好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生氣是毫無預兆,和好是猝不及防,我一直只跟著他的步奏。
即使會習慣,但生生受下那些莫名其妙針對性明顯的冷暴力的感覺並不好受。
只不過因為是他,我選擇了接受而已。
高三感情最好的那段日子裡,他曾經許諾說要對我很好,要控制情緒,且不說後來這個諾言是否踐行,我相信他和我說的時候是真心的。
我告訴他我並沒有覺得他對我好就意味著不能對我生氣,只是覺得我應該知道原因,這樣我就算被冷暴力,起碼知道是自己該受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反正仔細數數我知道原因的也就只有兩次而已,其中第二次還是我主動惹他生氣的。
第一次大概是三模前。
自從一模和好之後發現我們兩個各自去外面買的數學習題冊竟然是一樣的以後,我和熙晨就每天約著一起限時做題,互相改錯,一起討論。
高三時前兩個晚自習基本都會被各科老師拿來做小測試什麼的,只有第三個晚自習是自由的,走讀生可以回家,住校生自己安排寫作業。
許熙晨是走讀生,他偶爾第三個晚自習會回家。
因為老師最近有髮捲子,我們已經有兩天沒有做自己的了。
第二個晚自習下課後有我問他三晚要不要回家,不回的話可以一起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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