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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叫許熙晨,喏,就是你隔壁排倒數第二個。”
順著秦婉的話看過去,我只看到一張不耐煩的臉很快埋進臂彎裡,都沒看清楚長什麼樣子。
心裡想著這位和我有著小小羈絆的同學大概不是很好相處,莫名有點小小的遺憾。
然而有個舍友當時是他的同桌,晚上回去卻說他是個很有趣的人,只是聊著聊著突然在桌子上趴了一會才起來。
我隱約覺得就是我回頭看他之後,但是那確實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怎麼說也不太可能。
後來慢慢和曉琪熟悉了,才更多地瞭解了許熙晨這個人。
吳曉琪和他來自同一個縣城,雖然不是同班同學,起碼算是同級同學。
所以曉琪雖然之前沒怎麼和許熙晨接觸過,但她知道很多他的事,畢竟當年的他是位“揚名全校籃球打得好成績還不錯又有無數迷妹的大帥哥”。
據說有一種心理現象叫“心理暗示”。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的原因,總之在幾乎每天至少都要提到“許熙晨”一次的日常裡,我有意無意地慢慢開始關注他。
“不好相處”這四個字是當初第一眼我給他的評價,後來我發現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得徹底的判斷。
許熙晨,實質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待人很好的男生。
他和班裡的男生女生都相處地很融洽。男生們很喜歡和他一起玩,女生像秦婉這種活躍型的也能和他打成一片,像陳玉這種寡言型的女生都能和他開幾句玩笑。
甚至和老師他也相處得像朋友一樣,有次上課地理老師還當著全班人的面說他是個暖男。
我之前看過一篇文章,裡面有一句話是這樣的:“‘陽光’是一個很有質感的詞語,所以能用‘陽光’做形容詞的人一定是個能給身邊人帶來溫暖的人。”
沒來由的,那會兒我就很想用“陽光”來形容他,儘管我們兩個的交集很少很少。
我性格有點內向放不開,很羨慕他這類開朗的人,想要和他有機會好好認識一下。
嗯,也想……離他近一點。
事實證明,我還是很受眷顧的。
願望實現得迅速又完美。
高二我們開始成為同桌,一天至少有十一個小時待在一起的同桌。
不過,近距離的接觸讓我覺得他的確不是很好相處。
一開始那段時間他不會和我說太多話。儘管每天課間我都幾乎一直說話,但是和我聊天的一般都是前排的顧超和劉巖。
每次他在的時候不是淡淡地應幾聲,就是擺弄自己的p3或者睡覺,搭話也搭不了幾句,還基本都是嘲笑我逗我的那種。
而且只要一離開座位,我們不坐在一起,他就會對我視而不見。
即使碰到了也不會和我打招呼,不會和我搭話,更不會和我走在一起。
我總感覺我們不在一個世界裡。
儘管後來關係突飛猛進以後,他依諾對我各種好,每天課間都幾乎在座位上陪我坐著聊天或者做題,甚至讓我偷偷留下手機每天晚上和他聊天給他打電話防止他犯困。
可是那段時間我們倆進入了一個怪圈,每天不是他生氣就是他惹我生氣。
我每次生氣其實都有原因,他買點零食或者哄幾句我就不生氣了。
而他生氣我一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何況他的怒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最嚴重的那次是高三一模前後,二十一天,三週,他一直在和我冷戰,我從始到終都不知道為什麼。
很突然的,有天早上他開始不應我的話,對我面無表情地擺臉色並且持續釋放低氣壓。
我剛開始以為就是平時的那種小生氣,習以為常地避開雷區不主動和他說話,不給他發簡訊,不碰到他,零食給他放桌角,不幫他打熱水。
然而半天下來,他沒有表現出來絲毫和好的想法,我明白他又要和我長期冷戰了。
在那之前他和我冷戰最長的紀錄是一週,這回隔了一個週末又過了幾天他還是這種狀態。我開始有點慌,甚至產生了和顧超劉巖討論的想法。
不過仔細想想,我還是忍住了。
畢竟對別人、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他都是正常的。
這應該算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
總覺得我要告訴別人他會真的生氣。
從高二以來,班裡換座位的規則都是隔兩週換一次。同桌是不變的,只是位置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