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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珏讓人簇擁著進去,換了衣裳,頭髮溼漉漉的讓長青擦著,手心裡的瓷瓶還冰涼,想想,喊他,“咱們上回買的那個蛇,你抓一條過來。”
起身拿了個茶杯,拔了瓷瓶的塞子,噗通倒進去一顆,紅色的,不太大的一顆藥丸,遇水則溶,很迅速的就沒了,朱珏端起來聞聞,真的是無色無味。
長青那頭拎著個花蛇進來,見自家主子蹲下,鬆手放了,花蛇可能真渴了,伸出來通紅的信子舔啊舔的,沒過上須臾,就倒地不起,眼球還睜著吐出來,舌頭聳搭著,朱珏嚇了一跳,瞪大眼退後一步正好跌榻上,這就死了?
大,大皇子,想殺了傅壬章?
不,不,是想讓我殺了傅壬章。
他們是親兄弟啊,怎能如此薄情?長青扶著他起來,把地上的死蛇和那個茶杯都收拾了,來來回回的,朱珏還是沒緩過來,不行,不行,這回他不幹,下回,就是別的了,難不成還日日防賊?
不待他細想,那邊柴伯端著個托盤進來,上頭蒙著紅布,避著人過來悄聲說,“頭晌九千歲把鐵卷還回來了…”
什麼?朱珏驚訝的掀開看了看,果然是,這,怎的如此巧合,會不會是傅壬章?
罷了,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不成,這回得好好放著,“老奴知道個好地方,爺的臥房裡頭有個暗室,就放那兒吧。”
朱珏搖頭,“不行,這是傅壬章的府邸,他萬一再?”
柴伯安撫他,“我的爺喂,九千歲既然想要,為何還會還給您?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好,那就放著吧。”
坐立不安了整整一個晚上,朱珏還是在天沒亮的時候,過去了月亮門。
不提小廝怎麼連忙腳跟腳的鋪上了羊絨毯子,單單說起來傅壬章,清晨起床心情就不好,原因是鍾奶孃回來了,“怎麼,兒子雙腿瘸了,成殘廢了,當孃的都不來瞧一眼?”
鍾奶孃也是安慰著,“娘娘她一聽就急了,本來就存點病灶,這會兒堆一塊了,御醫都束手無策的。”
怎麼可能呢,既然病了還有心情去溫泉莊子玩耍?
“奶孃,你就直說好了,何必替她打遮掩。”
不屑的神色與他母親一樣,鍾奶孃從母子嘴裡聽到了同樣的話,她們互相猜忌,又不信任,雖是連著骨血,卻不如她一個奶孃。
“主子爺別這樣,娘娘有苦衷,真的。”
有什麼苦衷會這麼對自己的兒子,傅壬章陰沉著張臉,渾身帶著抗拒,為何還對那個女人心存僥倖?他早就看清了,不是嗎?
“呵呵呵,那我這瘸子,就只能騙騙父皇了。”
朱珏掂量來掂量去的在天沒亮的時候就過來,結果卻沒見著人,傅壬章進宮了…
景歷帝難得的喜歡個潑辣姑娘,從珍美人晚間的那一支異域風情的舞蹈開始,連著幾日都宿在她那兒,起早了去上朝還依依不捨的,牽著美人的手心吻了又吻,才出殿去。
“福財,你說,章兒來了?”
老太監恰到好處的說話,“是啊,還特地等著聖上用早膳呢…”
不大會兒過去,果然,傅壬章坐輪椅裡,遙遙的看著他,景歷帝見著他這副乖巧的樣子,心裡頭滿意,尤其那副仍舊張狂的模樣,同貴妃一模一樣,他喜歡。
“章兒怎麼一早就來尋父皇?”
景歷帝得了美人開懷,高興的搓搓手,示意他們上菜。
傅壬章仍舊冷淡著神情,“父皇,我現在已經是個殘廢之人,每日受人白眼,還要聽那幫庸才嘮嘮叨叨,不如去的封地乾淨。”
封地?
景歷帝眉頭一皺,封他為王的時候,確實劃了很大一片封地,章兒他,想去封地?
慈眉善目的讓他過來,問道,“章兒受氣了?別怕,父皇給你做主,你想幹什麼都成。”
“我想去封地。”
景歷帝暗了下眸子,心底裡開始猜忌,莫不是,貴妃心大了,有事瞞他?
“你母妃贊成嗎?”
傅壬章就知道他會這麼問,遂沒猶豫的繼續答,“我讓奶孃去說過了,母妃說我是個連廢物都不如的東西,她懶得管。”
實話也確實如此,景歷帝抬起上半身,半靠著椅背,濃眉緊縮,貴妃她是裝病,就為了出去喘口氣,他理解,畢竟成日裡圈宮裡,沒別的玩樂,但,章兒也要出去,莫不是兩個人商量著要遠離皇宮?那哪成,就留他一個人怎麼好玩呢…
“這樣吧,朕發急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