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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乾州側身正對著他,面容緊繃,聽他繼續說道,“呵,什麼都無所謂,這起居注官,我還就當定了。”
朱珏不理旁人,抄手大步走下臺階,出了好遠才回頭去看屋脊上的龍騰虎躍,這爭鬥,無窮無止。
出了宮門,讓長青去楊鎮府中,背靠著馬車晃悠,第一步的入朝為官已經過去,他下一步,到底求的是什麼呢,有些迷茫,重活一世,他到底求一個什麼呢…
楊鎮正好在府,聽聞他來,很是高興,“昨日你急匆匆的回去做什麼?”
迎著他進了書房,兩人坐門口的涼蓆上喝茶,今日中午尤其的熱,朱珏進來才感覺有些眩暈,坐定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唔,沒什麼,我,有些,不知道要幹什麼?”
楊鎮給他燙杯子,聽見他虛弱的聲音抬頭,明顯的眼下一圈的黑,問他,“昨天回去沒睡好啊?”
不知道啊,誰知道他醉酒之後幹了什麼,反正沒有外人,朱珏乾脆放鬆著撐起扶手半躺著,兩腿放平到階梯上,嘆口氣,搖搖頭,“這個不重要,哥,我剛才進宮了,又被那個姓褚的給刁難了,如果,當這個官只是為了和別人磨嘴皮子,我不樂意幹,還不如給我個外地的幾品小官噹噹,我還能腳踏實地的乾點活,這個,沒意思透了…”
楊鎮抿一口茶,他這幾天也上任了,每日處理之前堆積的大量文獻,聖上暫時也不需要什麼文書之類的,自然想不起來他們,但,他依舊每日勤勤懇懇的,不敢懈怠。
“朱珏,你之前讀書時想象的朝堂是什麼樣子的?”
夫子教導的學生需有敬畏之心,振纓中朝,面引廷爭,能直言敢諫,聖上應當勵精圖治…
“罷了,沒什麼,我來發發牢騷。”
楊鎮看他樣子有些心疼,他們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到頭了進入朝堂卻要為了所為的五斗米折腰,“祭酒說的對,官場如戰場,殺人於無形,我們已經進去了,就要努力往前走,不能被別人踩下去,明白嗎?”
朱珏閉上眼,曬著些微透進來的一點陽光,“那,要走到哪兒去呢?”
“走到,誰都無法命令你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的時候。”
晚間才回去,柴伯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朱珏一口沒動,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隨後幾天,聖上耽於享樂,也沒再召他進宮,這麼一晃,就到了狀元郎遊街的日子。
立夏這日,朱珏一早就被柴伯叫起來,換好探花郎的袍裳,隨著楊鎮打馬過鬧市,前邊鑼鼓喧天,鞭炮噼裡啪啦的響,一群女子是真的往他身後的車廂裡扔帕子,朱珏到後面都想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了,還好楊鎮稍微後退些,替他擋去不少,進宮先換衣裳,隨後到寬闊的外殿中,幾人依次跪下,景歷帝早就等著了,起身先給狀元郎佩戴金冠,中心是鏤空的,裡頭一顆金珠子,後是榜眼,他是銀珠子,到了朱珏這,景歷帝猛的退後,喊道,“我兒來吧。”
朱珏聞言垂眉,那邊輪椅軲轆軲轆的過來,傅壬章看著他烏黑的發頂,親手給他冠上,中間是一顆玉珠子,只隱約細看,能見其中還鑲嵌著一顆紫色的珍珠,小巧玲瓏,隨著男子走動而旋轉跳躍。
“小伯爺天人之姿,本王心喜之。”
傅壬章坐於輪椅上,對著底下群臣如此說道,眼神尤其放在大皇子身上掠過,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
大皇子亦是氣極,憋著一口氣回到府邸中,謀士上前,出了個主意,傅子宴一聽,甚好,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傅壬章:來,喝酒啊,快活啊…
朱珏:滾…
封地
朱珏在宮中的宴席上很安靜,一個人都不敢上前敬酒,非常落寞的看著楊鎮和林清被人包圍,他只能嚼幾口冷盤,反正,他也不能喝酒,直至快尾了,那頭過來個小太監,“聖上請您。”
這麼晚了,還有公事?
沒人注意,他起身隨去。
晚間的方向感不好,尤其朱珏,他更是愣頭青,直至進去了,才發現又被人騙了,眼前負手而立的正是,大皇子,傅子宴。
“大殿下安。”
傅子宴回頭,直視他直奔主題,“起,小伯爺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我叫你來,是有件天大的秘事。”
傅子宴長相頗像當今聖上,如此一說話,威嚴更甚,尤其他的一雙眼中沒有純粹,只有無盡的黑暗,不同於傅壬章,他是那種血色的,而傅子宴是那種無望的灰色。
“大膽豫恩伯,你弄丟了祖上御賜鐵卷,我今日既然知曉,就要去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