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朱珏看書的手一頓,涼涼的抬頭看他,語氣夾著寒冰,“我沒名字嗎?”
傅壬章慵懶著甩了甩頭上的汗,腆著臉說,“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我相思著你啊…”
兩個人距離不遠,明滅的燈火映襯著男人越發的偉岸,上輩子朱珏就是這麼被他一點點擄獲芳心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了下,心底裡泛起一股嫌惡,情感最為無用。
“看樣子殿下書讀的挺好,那我記得《尚書·旅獒》裡有言,不役耳目,百度惟貞,玩人喪德,玩物喪志。就算是紅豆,也是不能隨意狎侮的。”
傅壬章舔了下後槽牙,眯眼諷刺的笑了笑,書讀的多就是不一樣,罵死人來都不帶髒字,“學識真是淵博,那,寫個話本子應該不費吹飛之力吧,嗯?”
又是他孃的話本子,這人怎麼,如此的不正經呢,朱珏終於體會到夫子的心情,真是一塊朽木,不可雕也。
“殿下為何如此喜歡,說與我聽聽?”
時辰差不多,朱珏站起來隔著屏風讓伺候的人進來換水,不大會兒,傅壬章就換好衣裳出來,只不過露出來的面板有點紅,走路的姿勢還挺正常,朱珏只一眼,就讓他去躺著,傅壬章很聽話,只不過之前還是吩咐人回去拿話本。
這個殿比較狹窄,朱珏準備睡西廂房,柴伯把東西收拾好了,出來看了眼兩人相處的還算和諧,沏壺茶放桌上,轉身出去關好門。
“你不說沒茶嗎?”
傅壬章其實已經不反胃了,但還是一想起來就難受,灌了好幾杯,才捏著坐床沿上,“你離我那麼遠,怎麼說話本子的事?”
朱珏有點後悔今日留他了,本來想問別的,罷了,幾步過去,也跟著坐床沿上,兩人肩挨著肩,互相的氣味清晰可聞,在男人的雄性的微微藥香中,朱珏竟然無比懷念以往的甜蜜,起碼他是純粹的滿懷愛戀,卻又糾結於男人的叛變,自重生以來,似乎越接近他,越會不自覺的被吸引,揉了揉眉尾,不行,他得專心準備春闈,不能浪費在感情上面,即便他以後還是會愛上這個男人,也得有自己的權利才好,再說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怎麼這麼心大呢,嗤笑一聲,聽他說話。
“這些都是大皇兄給我送來的,每本都寫的精彩絕倫,而且還有插畫,特別逼真,你瞧瞧。”
朱珏接過來大致翻了一遍,大皇子真是好心機,男人若不娶妻生子,自然就斷了後,老皇帝怎麼可能讓這麼個人繼承大統,更何況,斷袖之癖,說出去可委實難聽,哪位皇帝不想要個好名聲,現在播下種子,待日後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的時候,已然就是無法再修正的了。
“殿下,你第一次夢遺的時候,是想的什麼?”
這個話題挑起來比較艱難,對於朱珏而言,他確定自己喜歡男人,且,比較強勢的,像傅壬章這樣霸道的。
傅壬章抿唇,後撐著手臂回想,“唔,大概是對著哪個宮女吧。”
說的含糊,實際上,他記得非常清楚,只是不願意回想,那時候還沒出宮另立府邸,他還住宮裡的西六所,因著白日裡練騎射的時候被四皇子射到了袖子,所以喊宮女過來換裳,哪成想,過了許久也沒過來,他脾氣暴躁,帶著股火過去踹開門,正巧,那宮女洗澡呢,慌忙之下露出來潔白無瑕的身子,被他看的個全,夜裡就夢了遺。但看著她下半身露出來的白花花的腿和血肉撕扯的臀,頓時彎腰嘔吐,他母妃在後面涼涼出聲,“所有人都瞧著,這就是勾引九皇子的下場,以後甭管哪個宮裡的,都給我把那張勾人的臉蛋藏好嘍,否則,本宮可有的是法子讓你們沉入湖底,行了,看完就都散了吧。”
傅壬章看著滿地的粉色瑩裙的應喏聲,心底裡荒涼無比,他算什麼呢?
進入宮殿,沒了任何聲音,他母妃回手就是一巴掌,傅壬章側著臉,眼底無波無瀾。
“小小年紀,惦記起女人倒是勤快,你怎麼不在學業騎射上這般用功?”
尖銳的女聲依舊說著,“聽說昨日老四一箭就射中了你袖子?嗯?母妃說過,你輸了就得受懲罰。”
女人隨手砸了幾個瓷瓶,坐於主位上,指著滿地的碎片,說道,“跪上去,半個時辰。”
作者有話要說:朱珏:我們以後行房的時候,我都在上面,你別難過,好不好?
傅壬章:不好,我對著你,永遠能跪的下去。
賦詩
“唔,大概是對著哪個宮女吧。”
傅壬章回憶完,眸光閃爍著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