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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造成他這樣行事偏激,人總是要經歷的最痛苦的時候,才會珍惜少有的甜,對於傅壬章來說,朱珏就是絕境裡的這樣唯一的一塊糖,只要讓他舔一舔,無論付出什麼,他都願意。
探花
傅壬章已經回去,柴伯命人重新換了地毯,朱珏站在多寶閣前看著傅壬章送他的這堆無用的東西,吩咐道,“拿出去都燒掉。”
柴伯愣了一瞬,依言照做。
距離殿試還有兩天,朱珏成日裡窩在家中讀書,而傅壬章一直沒有訊息,柴伯和鍾奶孃悄悄見幾面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這日,柴伯進來伺候他用膳,旁敲側擊的問起來,“爺,老奴才知道恩德侯府過來商談嫁娶的事宜,您是怎麼回覆的,若是鐘意,不若老奴出去探聽探聽對方的品行?”
朱珏叨了塊脆藕,含嘴裡唔了聲,嚥下去才說話,“別介,八字沒一撇呢,再說,今年也不讓定親。”
“對,那也是,但爺有沒有那個意思,口頭商定也行啊,省的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柴伯覺得這是個大事,必須得先下手為強,低頭聽自家小主子期期艾艾的說,“最好趕緊讓人登上去…”
“您說什麼?”
朱珏撂下筷子,有些害羞的摩挲著一側的袖擺,表明自己的立場,“柴伯啊,你先找個結實的凳子坐著,最好扶穩把手,我怕我說完,您太激動。”
柴伯老大歲數一個老頭了,這一生什麼世面沒見過,如今都熬過來了,聽他這麼說,還兀自笑了笑,仍舊站著拿公筷要給他夾菜。
“我不喜歡女子,反而愛個男兒身。”
什麼?吧嗒,公筷上的豌豆掉桌子上,咕嚕咕嚕的跳地上去,柴伯愣了半晌,才脫口而出,“爺好個男色?”
這,這,豫恩伯府沒有這個先例啊,幾位爺都正常,怎麼到了小主子這兒?
柴伯頓時心酸起來,眼眶裡奪出來淚,都怪他,這事就怪他啊,自小沒照顧好小主子,都是他的錯,這讓他百年之後如何去見老豫恩伯喲…
忍著酸澀,一如平常的繼續給他夾菜,隻手指有些顫抖,朱珏還特意抬頭看了下他的面色,老管家倒是面色如常,莫不是,早就猜到了?
“爺,是怎麼確定的,萬一,也喜歡女子呢?”
同別人討論起這個話題,有些太難為情,他能怎麼說,難不成說是上輩子的傅壬章給硬生生掰彎的,唉,嘆口氣,沒法子撒謊,只能實話實說,“柴伯,我知道豫恩伯後繼無人,但,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咳咳,這輩子只一人足矣。”
這是,準備孤獨終身?每年都去寺廟聽經,莫不是四大皆空了?
驚訝的繼續問,老管家的臉都已經皺成個包子了,“爺動了出家的念頭?”
這邊詢問的時候,那面鍾奶孃也在問,傅壬章坐在靠窗的睡榻上,單手支著頭,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但一雙黑色的眸子仍舊如深海一樣幽深,“怎麼樣?”
鍾奶孃端著剛才換下來的還帶著血跡的紗布,點點頭應答著,“爺放心,聖上雖然對豫恩伯心存芥蒂,但怎麼也不會公報私仇抽了考生的卷子,聽聞小伯爺的文采好的很,還有一科得了滿分呢。”
男人不可置否的揚了揚唇,像是誇獎了他一般,鍾奶孃又繼續講,“您對小伯爺是真真的好,還提前打點著院士別怠慢了,既然那般做了好事,為何不與伯爺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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