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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昨日血淋淋的,嚇死個人。
“奶孃,你記不記得我以前養過的一隻哈巴狗,他可比那東西逗弄起來有意思。”
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一瞬,想起那夜朱珏被他玩弄時的呻吟聲,以及滿屋子的清香體味。
“哎呦,爺啊,您是怎麼做的比較,淨胡說,小伯爺要是聽見了,非得再翻臉不可。”
傅壬章略微仰起頭看向她,手指拉著奶孃坐旁邊,“奶孃,我誠心喜歡他,想讓他成日裡只衝著我討好的晃尾巴,要不,叫御醫來問問,有沒有一種能讓人吃了變傻的藥,我養著他…”
話本里不全是那種,什麼神奇的藥丸子都有,鍾奶孃駭的不輕,忙擺手,語氣也急促起來,“爺別胡鬧,這事可萬萬不成。”
“怎麼就不成,我夜裡想他想的心肝都疼,您怎麼就不疼疼我,幫我想想法子呢?”
鍾奶孃一直拿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當局者迷,老是看不清楚他的惡劣,這般說了,又撒嬌著望著她,奶孃胖胖的身子抖了抖,咬牙說道,“爺放心,奶孃我一定想折,想折。”
“嗯,奶孃最好了。”
傅壬章把頭搭她大腿上,鍾奶孃很自然的伸手給他按著太陽穴。
隔日殿試,春光明媚,宮中成片的桃林花香鳥語,湖水清澈,一眾學子們先行在後殿中等待皇帝出題,然後默寫策論,最後由幾位內閣大臣決議出五位上殿讓聖上主考,如此氣氛緊張的,朱珏感覺手心裡都是汗,抬頭望了望金鑾殿的方向,莫名的覺得神聖無比,和楊鎮對了個眼神,他倆低頭快速答題。
巳時初,乾清殿中金碧輝煌,眾人屏息,景歷帝居於上位,大太監甩著拂塵,大聲唱和,“招眾位貢士進殿覲見…”
為首的是楊鎮,一身玄色甄紋對襟長袍,頭戴玉冠,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隨後的是朱珏,他的樣貌與楊鎮的威武不同,他是那種如牡丹般絢麗的,一頭墨髮被條暗紅色的髮帶緊緊繫著,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微微的淺笑,兩側梨渦淺淺,神色飛揚。
杏眸如水的不帶一絲的畏懼,隨著俯身行禮後,又直起腰來,景歷帝一看這樣的少年郎,心中歡喜,果然特意指著他的卷子過來,翻看一遍,哈哈大笑,“這一手的小篆體寫的不錯,筆劃整齊圓勻秀美,朱珏,果然有乃父之風,甚好,甚好。”
“謝聖上誇讚。”
景歷帝看著他恭敬的模樣,莫名的想起了舊事,那個男人也是這般的風采,到頭來又如何,這天下所有東西都是朕的。
“楊鎮,也是好才華,朕今日就考你們,西北遊牧族若發生挑釁事件,我朝當不當出兵?”
五人皆是一愣,往年問的都是水患或是蟲災糧食問題,堆積了一肚子的腹稿沒處用,腦子都快速運轉,想著該如何解答。
“楊鎮,你先說。”
楊鎮上前一步,條理清楚,遊牧族已然臣服我朝多年,突然挑釁是為何,是他們內部出現了爭端問題,還是我朝官員在背地裡對他們施壓,如果問題出在他們方,按照我朝的地大物博,理應出兵平叛。
“嗯,林清。”
林清的歲數瞧著能比他們大一些,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將戰爭引發的成本和遊牧民族的地理位置,能連結的幾位地盤都說的一清二楚,講究的是以和為貴,不必要的戰爭,最好不要發生。
景歷帝沒什麼特殊的表情,抬頭看向朱珏,“豫恩伯。”
朱珏拱手,長長的髮帶隨著散落在前襟上,聽他信言溫語,“他一隻小小的螞蟻,大象隨便一腳就踩死了,為什麼還要低頭好言相勸?”
說完就退一步,這話囂張的很,一隻小螞蟻,動一根小指頭就捻死的東西,還用得著動嘴皮子嗎?
聖上大悅,揮手示意賞賜,隨後的兩人都沒答,就聽上頭讓他們謝恩跪下,“來,賜楊鎮為頭名狀元,出任翰林院修撰,賜林清為榜眼,出任翰林院編修。”
隨後指著朱珏笑道,“朱珏樣貌精緻,就賜個俊俏的探花郎,打馬遊街之時讓少女們拋上香帕與桃花,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姻緣。”
眾人謝恩後,景歷帝狀似才想起般又指著朱珏說,“你,就任天子起居注官吧。”
眾位官員皆驚,起居注官即記注官,專門隨侍天子左右,職權是記錄天子言行,另也有監督之意,所以從古至今,都是聖上的心腹居之,如今,這位年輕的探花郎,算是一步登天了。
不提眾人心思,景歷帝臨走前吩咐了晚間設宴慶祝,讓他們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