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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說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得,楊鎮胸腔震動,笑著反問他,“不是你在騎著馬嗎,我看你握韁繩的姿勢還是挺順暢的。”
朱珏被他說的不好意思,慢慢的挪了下地方,不甘心的哼一聲,兩人回了訓練場地。
書院中午有專門的廚師做膳食,營養搭配有葷有素的,楊鎮先領著他去藥房塗了點治摔打的藥,這才去膳房,因著許多學子都吃過了,周武站在前頭等著他倆,趕忙進去開了幾個小灶,三個人吃起來。
朱珏還是不喜歡吃葷的,端著米飯只夾萵筍片吃,楊鎮看他好幾眼,“這有排骨,你吃點。”
周武趕緊把排骨推過去,他們幾個都跟著楊鎮混,算是本家的弟弟,聽話且穩重,隨後挑著遠處的紅燒肉吃,邊說,“嗯,這個排骨味道挺好的,小伯爺嚐嚐。”
朱珏筷子依舊不拐彎,把萵筍往自己旁邊一拉,排骨推回去,“我吃素,你喜歡就多吃。”
周武難得的情商高一點,脫口而出,“你都這麼瘦了,還吃素?別是一陣大風來,都能把你給刮跑嘍。”
朱珏覺得這個畫面太美,抬手摸了摸下巴,杏核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沒事,我弄個繩系楊鎮腰帶上,保準跑不了太遠。”
楊鎮撂下筷子,頗為無奈的點點頭,“行,我個頭大,在前面擋著就是,吃好了咱就回去歇會兒吧,下午還有一堂。”
朱珏丟了太多的課,沒法子,只能利用中午午睡的功夫往回補,有時候楊鎮陪著,有時候就他自己一個人,如此幾天過去,也算安靜祥和。
只不過,鐵卷沒有找到,工部已經把豫恩伯府扒的連柴伯回去了都不認識哪是哪,完全迷失方向,索性,明年就要春闈,他得抓緊時間考出來個名次。
傅壬章這幾天沉迷於木匠活兒,原本是招幾個木匠來府上做些個精巧的機關的,為的是用在某顆小紅豆身上的,可是後來,他慢慢的挖掘出來點樂趣,刀在木頭上雕刻畫畫,成了各種各樣的形狀,再上漆暈色,感覺很有成就感,磨了三天兩夜,配著琉璃做出來個燈籠,外頭是龍騰虎躍的模樣,裡頭有個小型的亭臺樓閣,中間做的防火的臘漆,攏著一小簇火苗,熠熠生輝的模樣,非常的像朱珏,忍不住的想他了,也不管啥時候,就拎著過去。
傍晚朱珏跟著楊鎮他們出去看戲,周武今個兒定親,他家裡本想春闈過後考個進士再說,也更榮耀,可女方家裡的老人病重,又互相熟識,所以才急促的操辦了,朱珏吃席不行,與人又不認識,楊鎮索性領著他們幾個去外頭館子裡看戲,要個雅間,楊鎮先挑一出哪吒鬧海,把燙金的單子挨個傳下去,最後才到朱珏這,他坐著靠窗,翻開看看,戲名竟沒有一個認識的,略微尷尬的又翻了一遍,呃,他以前沒那個閒情逸致的看戲,自從遇見傅壬章,是啥惡習都養成了,他後來就酷愛聽戲,每日醒了就央著傅壬章擺上戲臺子,有時候興致起了還親自扮上給他唱一出,這陣子好像想起傅壬章的次數變少了,見面也少了,這樣挺好,這輩子再沒什麼瓜葛最好,就怕他在背地裡捅咕著什麼么蛾子。
“我點個,霸王虞姬。”
清脆的聲音落下,朱珏倒是認認真真的看戲,其他幾個人互相聊天,周武問楊鎮,“大哥還沒定下嗎,聽說已經相看過了?”
楊鎮大刀闊斧的坐著,手裡端著濃茶呷一口,濃眉大眼,唇薄且淺,眸黑鼻挺,恩德侯家的世子,自然氣度不凡。
“嗯,母親只說問我的意見,我是不急,必然要穩定之後,再行定親。”
幾個人沉思他說的話,現今的聖上心思全在後宮中,處事並不公允,他們祖父一輩的隨著打下這天下,如今穩當了,卻想削去他們的勢頭,連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做官都需要參與大考,說的好聽,給天下寒門子弟多些機會,實質上,還是在剝奪眾諸侯的勢力,罷了,誰讓當年是姓傅的登上了寶座,多說無益。
“那,文武,怎麼選?”
問的是另外一位,名叫江華,是善威侯家的二子,他們如今都是互相依靠著,家中女眷又連的親戚,所以什麼事都互相商量。
楊鎮沉吟少許,初步定下,“那日我與父親商談過,我和方鑑從文,你和周武去武,各自擅長。”
周武皺眉,仰頭奇怪的問他,“大哥騎射功夫更好,為何選文?”
楊鎮看了眼認認真真看戲的朱珏,抿唇選擇打岔過去,“咱們出來看戲的,都聊什麼今後啊…”
幾人對個眼神,隔牆有耳,古往今來,皇帝更重視文人內閣的一張嘴,卻忽略掉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