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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棣得了信趕緊迎了出來。姜鈺立於門檻外,抿唇輕笑,“孤來得不是時候。”司馬棣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緊跟在身邊的沈靜,“靜兒今日來是為了……”他話還未說完,沈靜大大方方地走到姜鈺面前,屈膝施禮道:“靜兒見過白蘭國主!”姜鈺對這位大方不扭捏的沈家大小姐印象頗好,隨即笑道:“沈小姐花容月貌,端儀舒雅,與五王爺是天作之合。孤今日來是為兩位送上一份新婚賀禮!”司馬棣竟臉紅起來,拱手謝道:“多謝陛下厚愛。碧水廳已備下茶點,請陛下品嚐則個!”姜鈺點點頭,“多謝王爺……和王妃!”沈靜饒是性子潑辣,也跟著臉紅起來。姜鈺見狀心情甚好,笑著往裡走。“聽聞王爺府前門庭若市,熱鬧地很!”姜鈺閒聊道。司馬棣嘆了口氣,“這些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挺大。本王想攔也攔不住,怕是父皇已然知曉,該怪我刻意攀交權臣!”沈靜接話道:“他們主動主動找上門來,怪得了王爺何事?”姜鈺頓了下道:“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大雍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中,除了大皇子便是王爺你。”剩下的她一個藩國之主不該說,但意思已然點到。沈靜滿臉的自豪,“大皇子母妃品級低,如何與貴妃娘娘相比。”司馬棣眉頭微微皺起,“靜兒,這些話在府中說說也就罷了。到外頭去,可千萬不要說出來。”沈靜呵呵笑了一聲,“王爺,我又不傻,國主不是外人,你又是我未來夫君,我這才說出口。”司馬棣咳咳兩聲,“天氣炎熱,請陛下入廳涼快些。”姜鈺點點頭,“好!”碧水廳臨水而建,三面面水,對面何葉連連,碧色映天,倒也看著心情舒爽。沈靜一臉乖巧坐在司馬棣身邊,又是剝葡萄,又是添茶水,妥妥地把侍女該做的事全攬下來。司馬棣想說些什麼,總歸還是沒說出口。姜鈺笑著讓凌霄送上一份大紅錦緞禮盒。“孤把娶夫之資都獻給了大雍,唯獨留了一對金鴛鴦做個念想。今次王爺與王妃大喜,這對金鴛鴦也算有了歸處。”沈靜自幼出入宮中,太后娘娘賞賜她的都是頂尖的東西,帶她瞧見這對金鴛鴦心中難免一驚。大雍的金器如頭面這些,多以精緻漂亮巧奪天工為勝,再如金碗金筷這些以重量取勝,可面前這對金鴛鴦竟如同等身的鴛鴦,全身金黃,閃閃發光。重量已然駭人,連鴛鴦身上的羽毛紋路也精細如真。真是一件不出世的稀世珍寶。原本想著姜鈺不過是高寒貧瘠之地的國主,能拿出什麼好東西,誰料一出手竟讓人著實震驚。 080“若我白蘭金礦還能產金,即便是想做一對等身金人也是綽綽有餘。怎奈金礦無金,孤即便有心,也是無力為之。還望王爺和沈小姐不要嫌棄!”姜鈺歉然道。司馬棣與沈靜互看一眼,各自露出難以描述的表情。還是司馬棣鎮定點,拱手謝道:“這禮著實厚重,且寓意極好,陛下有心了。”姜鈺鬆了口氣,“王爺喜歡就好。此番白蘭獻銀五萬,已是掏幹了家底,幸好孤留了這一對金鴛鴦,不然連份像樣的禮都拿不出手,太難堪了!”沈靜也回過神來,正色道:“多謝陛下!”自姜鈺從康延川一路東行至雍城,白蘭人中只有司馬棣稱呼姜鈺為陛下,其餘人莫不稱白蘭國主,言語中並無半點尊重。姜鈺寥寥數語中送出一對金鴛鴦便讓沈靜改了口,這點功效姜鈺倒是沒有料到。確實她翻查了隨行而來的庫存,也只有這一對金鴛鴦拿得出手,不會丟了白蘭的顏面。從司馬棣角度而言,這禮物雖稀罕且貴重,但仍比不上姜鈺身處困境還惦念他的這份心意。“這幾日禮部在擬定白蘭朝拜的流程,陛下可提前做好準備。”姜鈺含笑,“孤來雍城已有十餘日,終於等到這一天。希望一切順遂。”司馬棣感嘆道:“此番白蘭傾囊獻銀,善舉感人。父皇定不會虧待白蘭。”姜鈺還是含笑,嘴上稱謝,可心裡卻十分不認同。她來了雍城十幾日,司馬淳也晾了她十幾日,這做法與上一世相同。他心裡想些什麼,沒有人比姜鈺更瞭解。貓捉老鼠,老鼠已入甕,貓便不著急,繞著甕轉來轉去,看著老鼠嚇得唧唧叫,也是一種別樣的樂趣。司馬淳想讓姜鈺著急,待她忍耐不住之時,便是他收網玩弄之時。呵呵。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姜鈺是重生之人,早在朝貢路上便布了局。不知不覺中,郭昌已死,司馬楨被廢,帝后離心。而司馬淳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大權在握的大雍天子。姜鈺端起茶盞,“若朝覲之禮順利,孤不日便會回國,怕到時不能參禮。這杯算是孤提前為兩位祝福。”司馬棣急道:“為何不在雍城多停留兩日?”姜鈺抿唇不語。司馬棣尷尬地笑了笑,“也是。陛下乃一國之主,去國已有月餘,不易在外逗留盤旋。”沈靜笑道:“待朝覲之禮後,白蘭便是大雍的屬國。白蘭歲歲朝貢,陛下也可每年來大雍避寒。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白蘭高寒,當地百姓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