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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每逢秋冬,萬物枯竭之時沿著弱水河,順流而下去益州做工的習俗。一面掙點銀兩買糧存貨,一面又可避寒。而白蘭若成了大雍屬國,按照禮制,每年年末國主便要來親自朝覲,以顯臣服之心。所以沈靜之言並未有錯。司馬棣也釋然道:“還是靜兒考慮周全。本王還未想到這一層。”姜鈺抿唇笑了笑,“若能年年相見,確實是好的。”只是,所有人都以為白蘭此番來朝,是為匍匐在大雍腳下做一個乖乖不鬧事的屬國。那便走著瞧吧。姜鈺再次笑了笑,“時候不早了,孤先回去了!朝覲之禮著實麻煩,詹威詹大人可是厲害地很,不容孤出一點錯呢!”司馬棣冷哼一聲,“一個鴻臚寺卿也敢在陛下面前擺譜!待本王去見識見識。”姜鈺搖了搖頭,“王爺,詹大人也不過是盡職而已。若真出了錯,惹了大雍皇帝生氣,那便不好了。”司馬棣聞言這才作罷。詹綰卿從宗人府出來後,先去天崇殿向司馬淳謝恩,怎奈撲了空。值事的太監回話說皇上去了盛慶宮德妃娘娘處。詹綰卿聞言頓了一會,便讓輦車往盛慶宮去。再次坐輦走過長長的甬道,詹綰卿有種恍惚之感,卻帶著與生俱來的自得。她是詹氏嫡女,自出生便註定是做皇后的人,即便是皇上到底也不敢拿她如何。父親不過剛上朝一日,便替皇上解決了洪災難題,而她也被好端端地從宗人府裡請回來。她此刻還願意去德妃那個賤蹄子那裡,不過是給皇上一個臺階下罷了。輦車停在盛慶宮宮門口,裡頭傳來陣陣絲竹之聲,間或夾雜著嬌笑聲。呵呵。詹綰卿眼底一片冷色,這個南陵蠻夷之地的公主自進宮以來,如同八爪魚一般霸佔著皇上,竟一日都未曾來坤隆宮請安。生生忍著這股惡氣,詹綰卿扶著馨月的手下了輦車。馨月心有不忍,“娘娘,不如我們先回宮,洗漱打扮一番後,再來向皇上謝恩。”詹綰卿斜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本宮就是要讓皇上看到本宮素面憔悴的模樣。本宮在宗人府受的罪,皇上得看在眼裡。再說,本宮還要好好謝恩呢!”說罷,她徑直向朱門走去,而後跪在臺階下,低下頭,再抬頭已然是一張悽美愴然的臉。“皇上!臣妾來跟您謝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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