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1 頁)
即便想法不夠老練,也可能不符合實施和發展、但我至少交上了一份自己的回答。我沒吃早飯便睡了,一直睡到晌午,司徒靜初叫醒我,說徐大人來了。我忙起來洗漱更衣,最快速度去到中廳。徐學士與師公都在,兩人見我都是一怔,我低頭一看,服裝並未出格之處,倒是頭髮,因為著急,就隨便束在腦後跑出來了。徐師公諷笑說,我這樣的女子,天塌下來,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我袖中本折放著答辯策論,但聽師公這番話,我反倒是不想拿出來了、因為在他眼中,我便是個扶不起阿斗。在看不上我的人面前,再怎掙扎,都是無意義的,我抿唇含笑,不搭理他。見我不回話,師公更是撇嘴,“哼,同是來趕春闈的,你與那閔文衝相較,實在差遠啦,人家硬考得了七位審閱的良評,今日還被召去聖殿面聖,嘖嘖嘖,瞧瞧人家多爭氣。”閔文衝乃是江南有名的少年才女,有小詩聖的美名。和我這種連燈謎都猜不出的半吊子,自然不可同比。 我將臉壓低些,省得表情不合適,還要再被說叨什麼不好聽的話來。 突然,我家那公鴨嗓便叫起來啦,“嘿喲,瞧您這話說得,人家再好,您也要高攀得上啊。就算金榜題名,及 被算計關於策論之事,只有四人知道。我,徐學士,帝王與閔文衝。原以為這事兒便算就此揭過,實則不然、廷對時,帝王問我的問題,居然是:君要臣死當如何?這場殿試,暗藏漩渦啊。我心裡將帝王祖上問候了一遍,臉上保持著謙和恭謹的笑容,狡辯道:“君要臣死容易,君要臣能卻是難事。 天下之大,能人之多,但能別人所不能者,又是更能,學生以為,如此等能人自當格外惜命,為君分憂才是。” “顏厚賽城牆。”聖上評語。“謝聖上。”我拱手欠身,撅著屁股後退到臺階,轉身下了供臺。 果然,她要殺得就是我。而我剛才已經明確告訴她,我非是一般的能人,殺我與她有損無益。起初我覺得她可能只是試探,因有猜忌而需要求證她想要的答案。俗語曰,伴君如伴虎,我今日算是領教了。我也不知,我的狡辯,可還合她心意。如若不合意,那她當真要殺我了。那時我該怎麼辦?總不可能去打碎她的喉嚨罷、這個念頭剛萌生便被掐死。這事兒絕對不行!殺了她,我就是弒君之罪,那是誅九族的大罪……和我有干係的,都要被牽連。回到座位上,我拋開雜亂的心緒,想繼續埋頭輯寫策論。餘光發現有人再看我,那個方位,若未記錯,恐怕就是徐學士了。包括沈聰在內,會試的考官皆在現場。 我抬眼看她,發現她滿眼擔憂。好端端的,一個皇帝何必跟我過不去呢? 難道,這一切都是徐學士帝王出的計?若是那樣,我只能誇她心計深了! 我一直便低著腦袋想對策,已陷入深深地猜忌中。既然是針對我的,而我別無選擇。 將毛筆提起,我細看筆尖,它浸潤著墨汁通體漆黑,但若將它在清水裡洗乾淨,卻又是雪白的。因為這是一支質地上乘的毛筆。那我就該順著她們的意願,重新和帝王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