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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暖啦。”我隔著距離去啄他的嘴,手直入主題,他凍得一跳,“呀呀呀,不要不要,太冰了、”“真不要?”我把那夥計纏做繞指柔,他忙搖頭哀求,“不要不要,要冷死我了。”我只好遺憾撒手,以手心握住自己手腕,登時也覺得凍得慌……孟淺那屋果真凍人。睡前舉燈檢查,司徒靜初的生門還是老樣子,我便放心睡下。是夜深人靜時候,胸前又來了耗子,啃得滋滋作響,我醒了卻不願理會,悶著氣呢,誰叫他之前嫌棄我來、但我家這寶貝又豈是不理他便會打退堂的?自然又恢復了從前那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也真是個狠人,知道老子裝睡,竟然耍狠猛襲,令老子差點折腰。好在年輕恢復得快,隔日起來我倒是什麼大礙。 一大早,徐學士已經下朝回來,派人來尋我,自是為了置辦衣裳去的。專門量身定做了兩身錦緞深衣,又買了兩身成衣。這些衣服一身就夠貴了,徐學士連著為我置辦四身,我難免受之不安。午飯時,師公又問起了我家的情況。我便主講司徒大人一家,老爹一句帶過。師公對我這番回答,很是不滿意,臉色便難看起來。倒是徐學士一直為我夾菜,緩解了飯桌上的許多尷尬。下午約兩點之前,宮裡來人,宣徐學士帶我進聖殿面聖。我們趕緊跟著宮人出門。入了皇城牆,一路疾行前往傳說中的聖殿。那大殿門口光漢白玉臺階便有半坡高,我爬到一半便有些喘了,以己度人,那些當官的每天都要爬幾十上百步,也委實不容易得很。徐學士也累得慌,本來趕得就急,這會兒爬梯更累,好容易爬到盯上平臺,她已經需要被扶著才能站穩了。“平日裡都是在宣政殿,而聖殿乃是專門供殿試所用,你今日能到這裡來,也是你的造化、”徐學士喘氣連連,好在很快還是緩過來,單手叉腰命宮人繼續引路。巨大的聖殿內,一道兩米寬的紅毯將左右考場分開,盡頭又是兩米多高的供臺,穿金龍袍的女子便立在供臺一側。年輕的帝王揹著身,負手而立,她面前是一座巨大的江山圖,上面所繪製的是大昭最強盛時的地圖。現如今,國土還剩五分之三尚在紅線內……單從地圖繪變看來,大昭的現狀,還真是不容樂觀。原來我們那世界,輕易是不會給人下跪的,但在這位帝王轉身前,徐學士先跪,我緊隨她後,規矩俯首。“袁小虎這名字,不甚文雅、”這便是帝王與我講得中的要點,我舉例過武人地位低,才是導致文興武滅的罪魁禍首。這世上商賈還要比武行地位高一些,可見武行地位堪憂。常言道,文治當道,積弱便要捱打。說白了,叫文人提著筆桿子去送死,保家衛國,靠打嘴仗取勝、當對方是傻子,把自己也當成是瘋子。此時大昭已到了抉擇性階段,如繼續重文輕武,聖殿背景上的江山圖,只會越來越小。如改革,必將加劇內患惡化。大昭年輕的帝王找到年輕的我,便是想要另闢蹊徑,選個折中的辦法。想要既不得罪王權貴族,又能將國家武力值提升上來,談何容易……我也不是神仙,對這些改革措施也不甚瞭解,所以談及關鍵事物,我便顧左右而言其他,儘量模糊自己的觀點。朝堂之上數百能者,為何陛下偏挑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孩子來談事?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有意扶持我來為她辦事。但槍打出頭鳥,刀砍地頭蛇,我要是真被帝王忽悠得蹦躂出去,十之八九是要死得。變法改雖是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大義之舉,但我記憶裡有有名如商鞅,王安石等替帝王出列變法者,都沒個好下場。 所以,我態度很謙遜,凡是擔責之事,我一概不認。聖上見我不願站出來為她辦事,便冷笑道:“威字倒是不錯,可惜被去了,只剩個小虎實在難當大任。朕覺得威字倒與我這巍巍皇庭甚是登對、袁小虎,你不如將小虎二字作為小名,大名便叫庭威、袁庭威,如何?”“謝聖上賜名、”我忙叩首謝恩。萬幸,帝王只是將我名字給除了去…… 一朝夢醒等走出皇城來,天色已經黃昏。灰敗的天色和我這難以言說的心情,一樣沉悶。 我把衣扯開,大口吸著冷氣。徐學士拍拍我的肩,笑道,“小虎,表現不錯。”敢跟帝王耍心眼兒,回想起來,連我都佩服我自己!只是,我估摸著,就算有徐學士給我開了後門,這趟仕途,我也是走不長的。這就和職場是一樣的道理,新來的管事問你願不願意跟她混,你不願意、那人家吃飽了撐得才會重用你。不給你穿小鞋擠走你的,那都是聖人。“袁庭威……庭威、袁小虎……妻主,我評不出哪個好來。”司徒靜初端詳著紙上御賜給我的新名,以及我從前名字。 “名字就是個代號,只要不是狗剩,狗蛋之類的歪名,其實叫啥我都沒所謂。”我說著繼續把袁庭威三字用行草書寫。“妻主寫的字可真好看!”他特別指著中間的庭字,姿態殊異,圓轉自如,我自己看了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