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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做了皇帝的徐紹庭竟然問他:&ldo;阿卿,你這麼喜歡太子嗎?那我呢,你我之間十幾年的情份,還及不上一個剛剛認識的太子嗎?你肯在我父親面前護著我,為什麼在太子面前,就把我拋到腦後了?&rdo;任卿想退開,可也不知是盔甲太重,還是徐紹庭按在他肩頭的那隻手太有力,他竟脫不開身,只能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有著今生徐紹庭面孔和前世皇帝衣冠的,不倫不類的形象。看了半晌,他終於確定自己夢中的徐紹庭是那個夢裡對他一片深情的少年,於是抬手去剝他的衣冠:&ldo;脫下這套衣服來,我不想看你穿成這樣。我這些年教你為人之道,不是讓你僭越君權的。&rdo;他的話一向這麼正經,徐紹庭也沒太在意,唯一入心的就是他師兄正在脫他的衣服,而且在解腰帶時雙手環過他的身軀,因為現在這模樣比他本身更大了幾歲,著甲的雙臂也可以輕鬆環過自己腰身。並無冷意的鐵甲貼在他胸口上,讓他有種莫名的興奮感,待自己的外袍被師兄脫去,就禮尚往來地解開皮帶,一件件摘下鐵甲,露出裡頭純白的中衣。他眼前一陣陣眩暈,忍不住一把抱住任卿,下巴抵在他肩窩裡,輕嘆道:&ldo;師兄,你怎麼能變得這麼高大,怎麼能不等等我,怎麼能……怎麼能讓我這麼喜歡。&rdo;任卿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一如記憶裡那般純淨,眉梢眼角卻寫滿愛慕的少年,心中滋味複雜難言,低嘆了一聲:&ldo;你喜歡的要真是我就好了。&rdo;&ldo;我喜歡的人當然是你……師、師兄,你說的是真的?你當真也願意接受我的心意?&rdo;徐紹庭激動得差點忘了怎麼說話,結結巴巴,竟有幾分保和堂陳大夫的風範了。任卿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本擬要把他推開,又想起有些日子沒見到師弟,夢裡這個又特別乖巧貼心,說的每句話都是自己想讓他說的,乾脆就改推為抱,也算是給自己撐起一點信心。至少在這夢裡,徐紹庭還是他身後那個聽話懂事的小師弟,而不是一個翅膀長硬了,要飛到他的手抓不到的地方的叛逆少年。&ldo;早幾年我都不能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想聽到男人說喜歡我的時候。&rdo;任卿苦笑道:&ldo;可惜這也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rdo;怎麼會是自欺欺人呢,他們竟是兩情相許,並不是他自己為的單相思。徐紹庭激動得臉紅心跳,將嘴唇湊到任卿耳邊說道:&ldo;我自幼就戀慕師兄,別無他念,師兄竟不相信我的真心嗎?即便對我沒有信心,也該對自己有信心,師兄這樣的人物,天底下有誰不喜愛,就連公主和太子不也都傾心於你。&rdo;他情到深處自然黑,根本感覺不出自己這話裡有多重的醋味。任卿卻沒像他想象的那麼受感動,只以為眼前這個師弟是自己夢中之人,這些話都是他自己的想法,竟被這念頭蠢笑了,摸著少年的頭頂道:&ldo;以後睡覺可真要小心些,不敢讓人在房裡值夜了。不然萬一說夢話時說出這個來,豈不是要讓人笑掉了牙?&rdo;&ldo;沒人會笑的。&rdo;他房裡也沒人值夜,若是將來有了人,那也必定是就是任卿一個人。徐紹庭微抬起腳尖,仰著臉湊到任卿面前,堅定地親了上去。千言萬語也不如行動更能證明他的心意,只不過這次行動時有點小小的不美‐‐任卿現在這副外表比實際上高了不少,不像上次親著那麼方便了。徐紹庭心念轉動,也把自己的身材往上拔了拔。這下子他終於能輕鬆地將師兄擁入懷中,以最合適的姿勢碾壓下去,小心地品嚐著柔軟的唇舌。這回他並不像上次那樣激動到橫衝直撞的地步,技術似乎也好了些,一面掠奪著任卿呼吸的空間,一面輕撫他僅著深衣的腰身。……比他記憶中的腰身粗了一些,肌肉也更緊實,不再是少年細韌如楊柳枝般的體態,更像武人應有的模樣了。師兄長大以後就是這樣子嗎?徐紹庭忍不住睜開雙眼,將靈氣調整到雙眼上,在最近的距離上欣賞著這副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的臉輪廓更鮮明,不像真人那樣光滑水嫩,眼周有了淡淡皺紋,但也很好看,有一種時間與風霜才能雕刻出的,成熟堅毅的氣韻。只是眉梢眼角那些紋路中透著絲絲疲憊和痛苦,不是該長在他師兄臉上的。徐紹庭驀然想起當初在任家小靈境裡採到過一捧萬年寒玉髓,製成靈丹之後師兄就都給了他,還說讓他將來拿出當聘禮。看來真該要給師兄服一粒,免得他臉上生出這麼多讓人心疼的碎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