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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中的悶響,阮向遠就像是一顆重型炸彈似的被雷切活生生地丟擲了操場的鐵絲網外,結結實實地橫著落到了厚厚的積雪裡‐‐幸好積雪夠厚,被這麼扔沙包似的扔出來狗崽子倒也沒受傷,但是也被砸了個暈頭轉向,當他笨手苯腳地從雪窩裡爬出來時眼前還在冒金星,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和臉上的冰涼雪粒,當他連滾帶爬地來到鐵絲網旁邊的時候,雷切已經和那夥人鬥在了一起‐‐準確的說,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雷切已經成功地放倒了一個!那些三號樓的人由始至終都不能理解,為什麼雷切能那麼準確地抓住他們之中實力最弱的那個進行突破,原本的人數優勢在紅髮男人這樣看似走運到到家的選擇性突破進攻中漸漸減弱‐‐但是瓊斯到底是二十九樓高層,不可能像之前的那些人那麼垃圾,他的出手招招有力而精準,每一下都是看準了雷切的命門而來,單打獨鬥他絕對不是雷切的對手,但是當旁邊還有兩個身手過得去的人幫襯著的時候,眼瞧著雷切居然也漸漸有些應對吃力‐‐阮向遠的狗臉整個兒都按在了鐵絲網上,急得起飛‐‐他嗷嗷地衝著那群扭打成一團的人狼嚎了幾聲,猛地退開轉頭開始到處去找操場的入口‐‐當狗崽子連滾帶爬地狂奔到平日裡操場的入口,卻非常崩潰地發現非放風時間入口不知道被哪個手賤的獄警鎖起來了,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狗崽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原地轉了倆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動作一頓,然後猛地匍匐下來,一片揚起的雪花之中,狗崽子用力打了倆噴嚏,立刻湊在鐵絲網的邊緣一路仔仔細細地嗅了起來‐‐監獄這種特殊的地方,哪兒都能掐架,特別是操場‐‐於是久而久之,一旦長久不能翻新,那麼設施一定會出現破損,阮向遠記得,在某次剛掃過雪之後的放風時間,他曾經惡作劇般地在一處鐵絲的破損處撒了泡尿(。)……吸進鼻子裡的冰涼雪粒將狗崽子冰涼的鼻子嗆得快嗅覺失靈,終於在雷切成功用一個轉身後踹結結實實地蹬在某個瘦高犯人的尾部,將他遠遠地踹飛時,阮向遠聞到了自己熟悉的氣味兒‐‐高高嚎了一嗓子表達自己激動的心裡,狗崽子撅著屁股還是瘋狂地刨雪‐‐被刨開的地方漸漸露出了鐵絲網的豁口,然而,那只是一個很小的豁口‐‐放在阮向遠剛來絕翅館那會兒,說不定多蹭兩下也就蹭進去了,但是現在他吃了&ldo;豬大大&rdo;似的無論長寬高都比那時候長了一倍,伸腦袋進去窟窿那筆畫了下,狗崽子立刻滿臉黑線地將腦袋縮了回來‐‐凡事都需要一點刺激。阮向遠仗著自己皮厚,開始拙計地用身體去撞那個豁口試圖將它弄得更大,生鏽的鐵絲網不是什麼結實的東西,眼瞧著那原本只能伸進一個腦袋到脖子那就再也進不去的豁口被狗崽子撞得變形亂七八糟地翻起勉強能塞進上半身時‐‐忽然狗崽子嗅到了空氣中猛然散開的血腥氣息。抬頭一看,那彷彿慢動作一般在空氣中散開的血滴在他的瞳眸中逐漸放大‐‐瓊斯手中的匕首在雷切試圖回身放倒最後一個嘍囉的時候,結結實實地從他的耳根處一路劃過‐‐那長長的血口子彷彿在無聲地顯示著若不是對於危險的本能過於敏銳,此時此刻,那刀子已經劃過了男人頸脖的大動脈‐‐阮向遠腦子發矇,也不撞鐵絲網了,僵硬在原地瞪眼瞪了三秒後,低聲嗚咽一聲跳起來,猛地鑽進勉強能容納它的那個窟窿裡,硬生生地從那個相對於它的身體來說過於勉強的空間鑽過‐‐捲起來的鐵絲網深深地扎入了他的皮毛,皮毛上溼暖溫熱伴隨著被利器刺入的疼痛幾乎是第一時間傳達到他的大腦‐‐在雷切兇狠地抓著他身後的那個人左手手腕撅斷再將他甩出去的那一秒,阮向遠從豁口中脫離,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猛地向著那個落在場地邊緣還試圖爬起來繼續攻擊的男人撲去‐‐這個倒黴蛋甚至還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抬眼就看見一道灰色的身影狠狠地重新將他撲倒在地,那呲著牙的猙獰狗臉此時此刻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餓狼,一秒後,那張臉從他震驚的眼中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腳踝上穿來鑽心般的劇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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