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3 頁)

決定將自己徹底代入“克莉塔”，開始主動地、小心翼翼回應著這位漆黑恐怖的怪物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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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哪裡產生了崩壞。

隨著時日的推移，你覺得自己好像分裂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討好地、願意展露柔軟肚皮的小貓般，朝對方露出羞澀膽怯的笑容。

另一面陰暗的部分，則在內心狹小被上了鎖的某個角落，啃噬著指甲思考著一千一萬種將之千刀萬剮、讓他也品嚐在你之上痛苦的方法。

你對他可愛地笑著、迎合著、滿足他的一切，彷彿皮下沒有換人，你還是那個沒有腦子瘋狂迷戀著他、感激於他的畸形愛意的克莉塔。

但是實際上，你一遍又一遍地詛咒他、恨意化為粘稠的實質，傾覆蔓延的黑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每個看似甜膩的夜晚，將自己也將對方深深浸染包裹。

最起初你還顯得十分笨拙，差勁的演技一下就能被看穿。

一到親近，總會緊張兮兮地將自己縮成非常可憐的一小團，淚眼朦朧地看過來。

“不要勉強自己哦？”

“被嚇到了嗎？”

往往這時，對方總是表現得像個溫柔的紳士，耐心地等待起你的適應。

而倘若那些分佈著細密小齒與舌面形成完整口腔結構的觸肢，並未像恐怖電影中的怪物那般虎視眈眈時不時輕觸過你臉邊的話，那麼多少還能有一點點說服力。

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唇瓣，手指，腿，臉頰，後頸，外，裡，很痛，但這終究只是遊戲，並非自身的軀體，你堅信著自己終將會醒來。

雖然大多時候因為人外進食時所分泌麻液的效力，大腦昏昏沉沉，彷彿真的沉溺在虛假幻夢一般的甜美色彩中，但你總是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忘掉自我，也不至於精神崩潰，撐到機會降臨的時刻。

你要活下去。

活下去。

不管怎樣，一定要活下去。

此外，之後又發生了某件事，讓你更加堅定了這份信念——

古堡內的日常打掃與清理，一般是由那些被轉化的人偶來完成。

可是她們只是空殼，無需進食，更加嘗不出味道，料理方面的事務自然得由活人完成。

也因此，除你以外，這棟寒冷偌大的古堡中，存在一名被奧克特普斯僱傭而來的人類管家。

老管家年輕時曾是幾百年前一支跟隨勇者討伐魔王小隊中的隨行大廚，擅長使用哪怕是趕路途中採集到的最為簡陋原材料製成令人雙眼發亮的美食。

為了取悅你，又或者說克莉塔，奧克特普斯特意將他埋葬的屍骨從地下挖出，採用了一些手段將他恢復到了存活時候的形態。

現在的他與任何一名印象中白髮和藹、笑容謙卑而得體的老管家形象沒什麼兩樣。

你很感激這位和善的老者，閃回的片段中：在原主的克莉塔傷心於奧克特普斯並不懂真正的愛而懲罰自己杜絕進食時，是他雷打不動將一遍又一遍熱好的食物體貼地放置在她的門口，沉默地離開。

而正因抵擋不住那些熱氣騰騰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料理，每次都會被饞到忍不住悄悄進食一些的克莉塔，這才沒有在你來之前因為那種匪夷所思的原因將自己活活餓死。

有的時候，管家爺爺會在發現料理被人動過一點的痕跡，獎勵“能自己好好吃飯的小孩子”似的，在門口的地毯下留下一顆小小的糖果。

每當克莉塔走出房間，豌豆姑娘一般細嫩的腳底便會感觸到這枚厚厚地毯下鼓起的小包，從而掀開毛毯，從中拿出讓她能夠產生小小欣喜的一小顆記憶中在童年時愛吃的簡陋糖果。

那是隻有被准許外出採購食材的管家爺爺才能買到的，外界人類小孩子們常吃的糖果。

即使是沒有讀過書的原主也可以猜到，這份小小的善意究竟來自何人的贈予。

於是，這成了管家爺爺和她的一個小小的、彼此間隱晦的秘密。

這自然不能讓善妒的奧克特普斯發現。

即使這不過是一個老者出於對小輩的關懷，而自然流露的暖心舉動。

正因如此，他會在單純到而想不明白這點的克莉塔提著裙襬想要過來雀躍地道謝時，毫不猶豫作出迴避離開的行動。

又會在少女以為自己遭到討厭、無精打采蔫蔫又老實地坐在餐桌前乖乖進食時，當在場的奧克特普斯注意錯開時，微笑地朝她比出一個食指置於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