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3/3 頁)
前的“噤聲”手勢。
這之後,反應總是慢半拍的、傻乎乎的少女才又重新開心起來。
並會將剝開小口小口吃完的糖果所剩的糖紙,細心壓平褶皺並珍視地保留在玩偶腹部隱秘的小洞中。
可是克莉塔不知道,那種硬質的玻璃紙在玩偶麵皮上撐起的小角其實非常明顯。
更何況隨著糖紙的增多,玩偶的腹部一日一日地越發鼓起,每日來房間找她的奧克特普斯鴿血色的瞳孔深處也愈發晦暗。
你好像終於知道……為什麼男人親暱時總喜歡折騰你的肚子。
就像他想對那隻兔子玩偶所做的一樣,用帶著吸盤的觸手,將內裡多餘的糖紙攪動著連同原本的棉花一起剝離抽出,徹底抹消掉不屬於他的痕跡。
那之後,記憶裡,管家爺爺再沒有為原主送過料理,如同現在一般,少女的脖頸被鎖上了禁錮的鎖鏈,房間也設定成了套有魔法陣的、徹徹底底的囚籠。
他給她送來了好多好多玩偶,並且那些玩偶也被施加修復清潔的術法,柔軟的麵皮不會再因脫線而豁開、露出內裡的棉花,就算被白色的濁物沾染得再多,也會在第二日恢復如初。
就如同她一樣。
此外這天之後,每次的進食都由奧克特普斯親自投餵。
克莉塔甚至無需親自動用自己嬌嫩無力的雙手,就算仍處於昏昏沉沉、臉頰都尚未清理的狀態,她也只需要像是個乖巧的人偶般,穿著漂亮的衣服坐在男人膝上,機械地開口,然後滿臉紅暈地等待對方一勺一勺的餵食。
管家爺爺再也不會拿正眼瞧她了,克莉塔很難過,並且也因不得不被迫像個小孩子每日在對方面前被喂而無地自容。
她一會兒小聲地請求“不要那麼快”,一面被食物和湯汁嗆咳得滿眼是淚、弄髒下巴
一面又被嚇到地哀求“請至少把手套給……”,然後儘量強迫自己不發出除咀嚼以外的奇怪聲音,拼命不讓佔在餐桌對面等候隨時聽命的管家察覺到餐桌底下、桌布遮擋後正在上演的羞恥一幕。
克莉塔並不知道管家為何的突然冷落,單純又可憐的她只以為對方嫌惡自己的骯髒與不堪、因此有意疏遠。
可是日後的你無意中得知了真相。
那是在幾乎將自己都騙下的、長久一段時間的偽裝與順從後,你頭一次得以正式從禁錮囚犯的鎖鏈當中解放。
當晚,當心情不錯的奧克特普斯牽著你依戀握緊他的小手、二人有說有笑地享受著消遣時光的散步時,對方有意無意帶你路過了管家居住的偏房,讓你看到了那令人可怖的一幕。
原來,管家並不是不想再像以前一樣給予可憐的克莉絲善意,而是他不被允許這麼做。
他被施加了詛咒,但凡只要他將注目多一秒投放在她的身上,他便會像那天你所看到的那般,每到夜晚自身體湧出無數只將腹部撕裂的、密密麻麻的章魚。
這副噁心又詭秘的場景,叫你聯想起分娩一刻從脹破肚子裡源源不斷爬出小蛛的母蛛。
你露出了厭惡又驚慌的表情,小鳥依人躲進奧克特普斯的懷中,淚汪汪地請求他快些帶你離開、離開這個噁心又骯髒的老東西。
你說他像老鼠一樣,髒死了,討厭死了。
你撒嬌著讓男人牽你去看那些月光下美麗的花,戴著他親手為你別在髮絲的薔薇,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他不知道,你越是笑得表面有如何開心、嬌憨地快樂地在他面前起舞,你的內心便越是有一個抱著膝蓋的小人在哀哀地哭泣。
那個將自己縮成很可憐一小團的小人,躲藏在極其深也極其黑的小角落裡,替能夠說出那番刻毒話語的自己、也替善良可憐的老管家哭泣。
於是乎,你更加堅定了那個信念——
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地活下去。
活到擁有機會將這些痛苦盡數歸還的那天。
因為你知道,現在的你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而活,也為那個因你而正遭受著痛苦每夜不斷哀鳴的無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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