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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
降谷零、森川彌和那兩位排爆警察的表情也不同尋常。
……這中間大概還發生了什麼別的、他不知道的事情吧?否則他們的表情不會那麼奇怪。
江戶川柯南一邊觀察一邊心想。
諸伏景光緩緩地深呼吸, 盡力剋制住有些痙攣的手指指尖, 卻根本無法保持手指的平穩,只好用另一隻手將指尖併攏抓住。
他知道鹿見春名接受了實驗,甚至很多次還是他開車送鹿見春名去研究所的,但那個時候……包括那之後, 他都從未想過,鹿見春名經歷的會是這種連他都無法正視的殘忍的實驗。
他不忍看下去全程, 只要視線一觸及到那樣的畫面,腦海中就會對應地開始響起痛苦的低吼和嘶嚎。
即使錄影中的鹿見春名從未發出過任何表示痛苦的聲音,諸伏景光也能想象道那有多痛。
就像是割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諸伏景光從來沒有見到鹿見春名的臉上流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來。
現在他才知道鹿見春名所經歷的、在默默忍受著的是多麼痛苦又煎熬的事情。
以前他在車上等鹿見春名實驗結束回來的時候,隱約能聞見的血腥氣、以及偶爾會染在面板上、銀色的髮梢上、以及衣襬角落裡的血點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那個時候,諸伏景光以為那並不是鹿見春名自己的血,因為他從未在結束實驗的鹿見春名的身上發現過任何傷口。
而那個時候,鹿見春名也從來沒有因為實驗而露出過什麼不好的情緒來,除了在他假死前的那一日,鹿見春名第一次露出了格外虛弱蒼白的樣子之外,他永遠都顯得輕鬆愜意,毫無異常。
誰也無法發現在少年輕鬆自然的表情下,隱藏的全都是血腥。
原來鹿見春名一直在經歷這麼痛苦的事情。
而在這種情況下,鹿見春名甚至還願意幫他策劃假死、幫助他逃跑,而不是自己主動脫離這個只會為他施加一層又一層苦難的組織。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雖然諸伏景光不知道鹿見春名是怎麼做到一個小時內從東京去往大阪的,但諸伏景光的直覺覺得——三年前那個代替他死在爆炸之中的人,就是鹿見春名。
那種爆炸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人活下來,也絕無可能有人會願意替他真實地假死一次,除非那個人就是提出這個計劃的鹿見春名。
只有不會死亡,能夠再次復活過來的鹿見春名才是唯一有可能做到這件事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也算是為鹿見春名帶來了痛苦的人吧?
因為他,所以鹿見春名才選擇為了保全他、讓組織不再懷疑,而策劃了這麼過激的假死,讓自己徹底葬身在燃燒的火與爆炸之中。
綁在身上的炸彈爆炸會造成多大的痛苦,這一點諸伏景光不知道,但可想而知。
那個一直對這一切都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樣的告死鳥……真的就完全不在乎嗎?
還是因為從七年前開始就習慣了這一切,習慣了苦痛和災難,所以才開始不在乎呢?
又或者……是徹底麻木了。
不管是哪一種猜測,都讓諸伏景光感覺到五味雜陳,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混雜在他的胸腔之中,醞釀成苦澀無比的味道。
從舌根泛上來的味道也是無比苦澀的。
鹿見春名不僅在三年前毫無保留地幫了他,之後又選擇成為了他的協助人,即使他在組織出現的時間很短暫,但在這期間也盡心盡力地協助他獲取了各種各樣的情報,不遺餘力地為覆滅組織出力……協助人和公安之間的關係是特殊的,繫結的,他們是可以相互信任的夥伴。
可諸伏景光從來沒有察覺到過鹿見春名的求救,也是因為他從來不求救,從來沒有流露過任何遭受到折磨和痛苦的情緒,所以所有人都下意識忽略了這一點。
“告死鳥本來就是神經病”、“告死鳥不像是正常人”、“告死鳥又發癲了”,作為代號成員告死鳥的時候,關於鹿見春名的傳言最多的就是這些,久而久之只會讓人覺得,告死鳥本來就是這樣……好像他永遠不會露出沮喪和驚懼的表情。
因此,就連諸伏景光也沒有發覺到自己的協助人所經受的一切。
為什麼之前沒有想到呢?擁有不死體質的鹿見春名被那位先生視為囊中之物,既然知道有這種奇蹟般的能力存在,組織又怎麼可能不加以利用?
這種殘忍的實驗分明是可以推論出來的,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