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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乾淨。」
秦直捏著帳本,不由得他不相信。他知道這些假帳的手段,更打過這種顛倒黑白的官司。但是他絕對料想不到自己向來敬重的恩師,居然比誰都髒。由法院為大醫院護航,包庇盜領國家健保費給付,單筆治療器材的差價甚至高達十多萬。至於貪來那些錢,則一部分流向政治獻金,一部分進入基金會洗白,還有一部分即為俗稱的『公關費』。
「秦念…秦念是被王仁賀…除掉的麼?」
連名帶姓,如今王仁賀已不再是秦直心目中的恩師。他雙目赤紅,神色悲慼的問,然而理智早為他做出判定。王仁雪目光一黯,卻沒有後悔的意思,說:「是。」
秦直哀痛到極點之後反而低低笑出聲來,只是扭曲的臉龐如同撕裂般猙獰。
「結果他自己還是被你們除掉。王仁雪,你就不怕,你離這一天也不遠了麼?!」
王仁雪‘哈!’一聲笑,不知笑秦直還是笑自己。歲月在她臉上刻劃出蒼老,但也同時為她增添一份不怒而威的雍容氣態。
「怕就不會做。既然做了,就更沒什麼好怕!」她深呼吸,昂首挺胸的講:「我不可能一輩子敗在王仁賀底下。現在,更沒人能扳得倒我!」
「未、必!」秦直瞪視王仁雪,定要拼個兩敗俱傷的決心彰然。
「是一定。你最好保重你自己,否則你還有一個小情人該怎麼辦呢?」
‘喀’,帳本被秦直捏的封邊應聲歪曲。細細一根針,卻直插進他的死穴。只聽王仁雪得意的說:「你看著辦吧。」
「哪個鬼?」
傍晚,剛回家洗好澡,項平端邊擦頭髮邊走去開門。一頭金髮的男人站門外,全身上下叮叮噹噹一堆裝飾,走起路一亮一亮的閃。往屋裡面頭一歪,項平端連門都不帶,直接問:「喝什麼?」
「隨便。」
陸朝替他關好門,脫掉鞋光穿襪子就踩進客廳,當自己家一樣不用人招呼。他想過了,秦直叫他去找自己的家。那好,現在就找給秦直看。
項平端從廚房出來,隨手扔一罐沙士過去。陸朝接住,嫌棄的看一眼,「你改吃素嘛?」
‘啪’一下扳開拉環,項平端一屁股坐進老沙發裡,兩腳翹茶几上。
「有得喝不錯了。找我鳥事?」
「就沒鳥事才來你這裡混啊。怎樣,不歡迎?」
陸朝沒有喝,反而捏著罐子。冰涼的溫度,從手心慢慢滲透入血液。從認識項平端就嫌喝沙士沒勁,說一樣都是喝氣,沙士不如臺啤過癮。什麼時候變的,那麼輕而易舉。
「我沒差。等下南日回來,你不怕長針眼就好。」項平端彎起一邊嘴角,故意笑的很低階,「胖子沒跟你說過我很猛嘛?」
‘喀’。平滑的罐子多一處凹陷,折射出偏斜的光。陸朝‘嗤’一聲,挑釁意味濃厚。
「看就知道你沒幹上。」陸朝看著項平端,故意抬起右手握拳,姆指從食指和中指間凸出去。「聽說那裡很緊,幹起來比女人還爽。南日的屁股嘛…應該不錯。」
「喂!他是我的人,腦子放乾淨一點!」
「想想又不犯法,小氣個屁。以前不是沒搞過同一個,裝什麼高階。」
霎時間,項平端一下子出手扯過陸朝脖子上的掛鍊,手腕俐落地轉兩圈緊緊勒住。來不及阻擋,只能掐著項平端的手腕,承受他殺氣騰騰的警告:「聽清楚,他不一樣。你最好不要挑戰我。」
空氣逐漸稀薄,喉管被壓縮,陸朝從脖子漲紅到臉,呼吸越來越困難。但是他知道項平端不會真動手,因為他們是兄弟。該死的兄弟。
擠出一張不曉得是哭還是笑的臉,他斷斷續續的講:「開玩笑…幹嘛…激動。」
突然,空氣重新回流進肺裡,舒張的肺葉立刻獲得解救。
「不好笑。」放開人,項平端坐回原位才發現沙士已經倒翻一地。他站起身,看向喘吁吁的陸朝。「玩笑開我,不準開他。」說完逕自跨大步進廚房。
剩下陸朝,看他離開又回來,手裡抓著抹布,蹲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擦拭。
茶色的抹布,就算印到沙士也不會再變色,更不會留下痕跡。
就像自己,做什麼都一樣。看不見的人,就是看不見。
「橡皮,你會不會做?我教你。」
項平端畫大字的手停下,抬頭一臉莫名奇妙。
「手沒斷都會。我教你才對,還你教我。」
陸朝笑的很輕浮,前傾了身體湊到項平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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