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前。
「不虧你,我做過下面那個。技術好的話,能爽到你娘是誰都不認識。」
項平端難得糾起眉頭,上下看看陸朝,問:「誰敢動你?有沒有給你負責任?」
他往後仰倒在沙發上,笑的全身一抽一抽,像得羊癲瘋一樣。
負責?這句話由項平端嘴巴里說出來,對陸朝而言格外可笑。他想問:『你管過我死活嗎?』這麼多年只有胖子還記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算什麼?現在才來裝一副好兄弟的樣子給誰看?
但可悲的是,心臟依然因對方的質問而加速跳動。就算施捨,就算沒有半點其他可能。
項平端變了。陸朝清楚知道,是南日讓項平端變得在乎。
「玩玩而已,誰管你是誰?」
陸朝爬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管藥膏,上面沒有一個字說明。手指捏著藥管一晃一晃,說:「用這個,有點催情的東西在裡頭。開苞沒搞好可是會大出血,會死人的。捨得你的南日受傷嘛?」扁平的管子尾巴貼上項平端的側臉,馬上被後者一偏頭避開。
他笑著,聽見自己沒多少波動的聲音。
「乾脆,我讓你做一次,教你幹哪裡最爽。」
沉默的凝視,陸朝看得見項平端眼中的掙扎。他想學,他不願意傷害南日。陸朝伸出手,慢慢覆在項平端側臉。陽剛氣的線條,下巴長滿點點鬍渣,老是被當成角頭老大的惡人相。
然而卻超乎意料的平靜。陸朝以為自己等這一天很久,應該再激動一點才對。
這時候,項平端握住陸朝的手。
「不行。玩玩也不可以,我只要南日。」
陸朝抽回手,低頭站起身背對項平端,若無其事的大聲講:「不玩算了,我不吃虧。」
「金毛。」
「不要跟我裝逼,我沒差。藥膏送你和南日用,我走了!」
一步步走到玄關,彎腰套上鞋,然後開大門走人。他盡全力讓自己的背影看起來沒那麼不堪。
直至踏出大樓,陸朝忍耐不住蹲在路邊,舉起自己的兩條手臂盯著看。
項平端剛才握的是右手,左手腕戴著秦直的手錶。哪一邊比較有感覺?
胖子沒說要是一次遇上兩雙鞋,但沒四隻腳可以穿的話怎麼辦。
漸漸,心中的天平早已傾斜。可惜這時候的陸朝並未發現,原來沒感覺,也是一種感覺。
他站起來,沒走幾步路就朝公車站牌跑去。
沒有為什麼,他想見秦直。
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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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喝酒。那種微醺的醉意讓腦子保持八分清醒,又有些茫茫然的催眠。
秦直為自己倒一杯威士忌。方型玻璃杯,沒有冰塊撞擊著清脆,而是一抽一抽的鈍痛。
秦直回想,老師臨終前說的話——『真正的兇手,等你來抓。』
早應該察覺到,是『來』,不是『去』。
所以才叫自己不要猶豫。
或許,王仁賀是自殺的。
留下線索,讓自己親手揭穿他,倒也死得其所。
燒灼的酒精沿喉嚨往下,胃一陣筋癴。
曾經深信不疑的,秦直想,在這個大染缸裡泡太久了,真實也變得渾沌。
喟嘆於失去的同時,他很快接受。而對於這樣理解的自己,是不是正代表,從一開始就不對任何人抱期望?
包括他自己。
不,陸朝是唯一例外。
「秦念。」
秦直舉杯,向半開的門扇。他背靠牆壁坐在地板上,望著一室凌亂,依然保持那一夜的片段。
「哥對不起你。」
他說。再受不了,左手扶額低下頭。沙啞的嗓音被鋸成碎片,壓抑在胸腔裡,沉慟失聲。
上坡路,一整排路燈照亮腳步。陸朝跑向那扇熟悉的雕花大門,穿過草皮小院,站在家門前。每一次,都讓他覺得緊張。摻雜著微妙的期待,和一點捱罵的預感。
但他沒忘記,秦直講這裡不再是他的家。然而心中總是存著一份說不出來的感覺,除了歸屬,除了安慰,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什麼。
‘叮咚’按下門鈴,陸朝踩在門前那一塊踏墊上等待。耳朵貼門邊偷聽,半點聲息都沒有。
於是他又按幾次,再按幾次。過好一會,終於一個帶著不耐煩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誰?」
陸朝趕快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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