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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
猛然中我們問道:“花心是劉璞的兒子?”
假使花心是劉璞和花生人的兒子,我們就有理由相信陶佩斯痛恨花心,以及花凌確切對花心動過殺心的事實。所以花心和花妮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與鋼筆先生的說法不一致了。
“花妮和花妮不是一母同胞?”我們迷惑,不解:
“所以是劉璞,現在,乃至花妮死之前,她就在向花家報復了?”
就在我們以為鋼筆先生又要拒絕回答時,它目露狡黠,眼珠轉過一圈眼眶,一副官腔做得十足有十,“花心好花妮是一母同胞,我說過的。劉璞是在報復花家,她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當年九死一生,劉璞不是溫馴善良的女人。她比陶佩斯狡猾,還有一副冷心腸。花凌就是她當年留在花家的兒子,她的親兒子。”
“花凌出國是為了見劉璞?”
我們的問話沒有得到答覆。已然,鋼筆先生又成了一隻普通的鋼筆。它拒絕作答。
我們無可奈何。
一聲呻吟傳來。模糊的囈語結束,又是一疊驚醒時分的喘息。
“哥……”
這是個夏天被蚊子和蒼蠅常光顧的破鐵屋,而現在只是春天,所以偶爾只看到蟑螂和老鼠亂竄的斑影。
白熾燈不會出現在這個場合。昏暗潮溼,或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才是屋主費心追求的結果。因為這是間囚室,白話說法是黑屋子。專為嚴刑逼供之用!
吳浩被人粗魯地扔進了這間鐵皮屋。那名從他剛離開金貴家就抓他來這裡的黑衣人,似乎沒有表現出對他的惡意。然而,惡意?吳浩嘲笑自己的愚蠢。
就算是用八抬大轎請他來這種地方,或是用人質威脅人的手段,哪一點夠說得上友好?
黑衣人關上鐵門離開了。也把他唯一的出路堵沒了。吳浩突然一陣恨意產生,可他不知道該仇視的人究竟選誰。
要不是他的舅舅在香港輸了一大筆錢後還去借高利貸,要不是連借高利貸的錢也輸光了還被對方抓住,要不是他答應死去的娘再不賭博,吳浩想,即使他違背孃的遺言幫舅舅去澳門贏錢回來還債,這幫人依然有辦法!讓他們舅甥欠下更多的錢!
“我可以向學校提供你賭博的證據。”那個頭領曾這樣對他說過。這是威脅。讓他束手就策!
“咳、咳咳!唔……”
“舅舅?”
“阿浩……”
吳浩在角落找到了他的舅舅。這個從小把他帶到大的男人,自他父親拋下他去了澳門後就沒離開過他。吳浩知道,他舅舅是把他當自己的兒子帶在身邊疼著、護著。
“臉怎麼了?”吳浩的手觸上那大塊陰影,粘稠的觸感傳來。“流血了?”
“沒事,磕到牆而已。”
吳浩心情複雜地握住那隻粗糙的大手:“舅舅,我們以後去澳門。”
“我對不起你。阿浩,是舅舅害了你。”
“這不是舅舅的錯。我們只是正巧被他們發現,沒有我們,他們還是會找到其他人下手。”
“他們讓你做什麼了!咳!有沒有受傷?啊?不要瞞著舅舅。”
“只是向我打聽個人,他們沒有打我,舅舅放心,我沒事。”
“沒事就好……咳!咳咳……”
“我會讓舅舅過好日子的。”
“我看到他們在這裡把人打得死去活來。是混黑道的,難怪了出手會這麼重。”他的舅舅口氣憂心忡忡,帶有懊惱,“借錢那會兒他們都斯斯文文,我一直以為拿刀砍人的高利貸是電視裡才有的。要是當時知道了會有現在的情況,嗬呃……我說什麼也不會向他們借錢!阿浩,舅舅糊塗了害得……你也被搭進來,咳咳!要是學校知道你和黑社會的人有牽扯,你舅舅又……嗬呃!咳……”
“不會被學校開除的。我們都是受害者。”
從花心電腦裡拷到的資料都在這張隨身碟上。之前請了懂計算機的朋友把花心的電腦做系統修復,得到的關於花凌的所有訊息後就儲存在這張隨身碟上,他刪除了所有內容及痕跡,他已經做到了對方要求的“不打草驚蛇”,並且連隨身碟也帶了來。
吳浩把他的舅舅扶好,靠在牆上。這裡沒有凳子,唯一的桌子想必也不是他們能坐的。他安慰地握緊舅舅的手。
“這次我們都能平安過去,舅舅不會有事。”
“東西帶來了自然無事。”利哥的聲音從鐵門後傳來。吳浩見門隨即被外頭的人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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