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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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故友教我的。他曾在這園子裡捱過了悽苦的童年,雖然憎恨,卻仍思懷,故叫我若有機會進這園子,定要替他故園重遊。」
「故友?他叫什麼名字?」
「記不得了。」
他呼了口氣,那氣在光中漫成了塵粒,冰冰涼涼地落地,將拆分過的記憶重新陳舊地掩合上。
他說,「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欲踏出門,門被一雙寬闊的大手掩上,身子也被丟回去,重重地帥在一堆乾柴上。
這種屈辱的姿勢讓虹憶起孩時一次次被丟進柴房的景象,柔婉的目又露了刺兒。
剛想起身,又被狠狠地壓制住。
在他上頭的文重明臉色一陣黑,一陣白,又一陣如水般的瀲灩柔情,拽著他的衣領,道,「你以為我會信你這鬼話麼?你就是吉兒,對吧?」
「呵,文公子少有如此激動的表情,那是你思念的人兒麼?」
虹頭枕著粗糙的乾柴,見著他的動情,卻是一臉的舒逸。
未跟他過多廢話,重明粗魯地翻過他的身體,撩起長衫,便扒了褲子,臀上未見那梅花形狀的胎印。
他愕然,道,「你當真不是吉兒?那麼你認識他?他還活著?在哪兒?」
虹狠勁推開重明,起身,緩緩地繫好褲帶,道,「沒想文公子比你那父親還要猴急,戲子雖也作□,但也無至於下賤到隨時隨地都能脫了褲子供人耍玩。」
他踮起腳,貼到重明耳畔,冰冷地吐了口氣後,赫然銜住他的耳垂,狠狠地咬下去,咬出了血。
「這就當是對你的無禮的小小懲罰,若有下一次,即使你父親是文五爺,我也不會輕易饒你……至於那故人的事,你來找我,令我開心了,我自會告訴你……」
重明看他離去,摸著耳垂,生生疼。
他急奔母親的房間。
急迫地推開門,將正在兀自神遊的文夫人嚇了一大跳。
「重……重兒?怎麼莽莽撞撞的?」
「娘,我想問您個問題……」
「說。」
「剛那個來給您瞧病的戲子,您可見著眼熟?」
「自然見過……」
「不,我的意思是,您瞧著他是不是像一個人?」
文夫人已分明他指的是誰,但還作糊塗,笑道,「誰啊?」
「吉兒。」
她立即打了個寒噤,避開重明逼問的目光,顫悠悠地呷了一口下人剛遞上的熱茶,說,「怎麼會呢?你不記得了麼?吉兒在九歲時便染了天花,幼年早逝……」
「天花雖是惡疾,但也並非不可治。」
「但你是看著他下葬的。」文夫人道,好了,「重兒,我知道你思念吉兒心切,但人死已成事實……況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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