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是練過的……”
“世道變了,兒子不但能喜歡男人,還要打老子?”林爸爸毫不客氣地關門。凌寒不由地臉紅,暗自埋怨林硯臣這個大大咧咧忘記鎖門的,在旅館都不知道保護隱私。林硯臣倒是很氣憤的樣子,伸開胳膊把爸爸攔在茶几前面:“我這就回去,回家怎麼都行,別在人家旅館鬧。”
林爸爸站定,撥開兒子的手:“你就是凌寒。”不是問句,是篤定的描述,早就確認,早就無法否認,卻一直不想承認,一直試圖瞭解,卻也許永遠無法瞭解。那眼神傷感又氣惱,卻不得不好好認清面前的年輕人,那是一個爸爸的無可奈何和保留髮脾氣權利的威嚴。
凌寒點點頭:“給您添麻煩了,林叔叔。”
“大麻煩。”林爸爸毫無預兆地闖入二人的私密世界,就好像抓到兒子躲在被子裡看□一樣義正詞嚴,林硯臣在他眼裡哪裡是師長,永遠是隨時抓來就可以摁倒了胖揍一頓的兒子。“你什麼時候和我兒子在一起的?”
“軍校一年級。”凌寒也站著,微笑,“研究生的時候我休學了一年,後來就在江揚中將領導的飛豹團和林硯臣共事。”
“你也是喜歡男人的?”
凌寒聳肩:“我喜歡的人剛好是男人而已。”
“別說這種電視劇臺詞了,我問你,你跟他回來,想幹什麼?”
“爸!”林硯臣真的憤怒了,“能幹什麼?結婚?照這個情況看,我帶他回來就是個錯!”
“你覺得你跟我們倆說,你要娶個男人,我們
能笑的出來嗎?”
“娶?怎麼是娶?”
“不管怎麼說,和男人結婚就是不行!”
“法律都沒說不行!”
“咱們家就不行!”
“你管不到了,爸,我成年了,我很清楚我自己會做什麼!”
林爸爸揚手就要抽兒子,凌寒輕巧地握住了,巴掌停在林硯臣臉前面,像個設計好的電影鏡頭一樣。不過林硯臣已經做出了躲的姿勢,即使凌寒不攔,也不一定打得到。凌寒身體不比別人強壯多少,爆發力和速度卻是同齡人難以企及的,這一握,竟然牢固極了,林爸爸踹了茶几一腳:“打架的時候,你還要幫忙,對吧!”
“不是,叔叔。”凌寒淡淡地微笑,“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只罵他不太公平。”林硯臣拾掇了飯盒和空啤酒罐子:“爸,回家。”
“其實我和硯臣大可以騙您和阿姨,說我們就是同學同事,可是撒謊不好,騙的了今天,騙不過明年。”凌寒笑,“而且我家人也不一定同意我們在一起,所以……”
林硯臣已經拽了爸爸往外走。林爸爸不依不饒:“那你怎麼覺得我家會先同意?啊?”話還在屋裡,人已經被拖出房間。凌寒聽見林硯臣鎖了門,站在視窗,看見二人在路燈背面爭執了一會兒,最終並肩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凌寒忽然覺得失望。
也許是過去太倔強,把任何失望都與下一次的成功搭配起來,總有下次,總會贏。但愛情的跑道上,沒入場他就先輸了氣勢,本可以抱住林硯臣當面吻給別人看:這就是我愛的他,如何?但是他不敢,他和林爸爸說了實話,不撒謊的原因是他們在自暴自棄——凌家會讓兒子和另一個男人共度終身嗎——所以他們決定,在林家的嘗試即使失敗也無妨。但當這種失敗真真切切地降落下來的時候,凌寒忽然覺得失望。
他用掌心抵住面頰,深呼吸,據說這樣可以迅速有一個好面色。有一種感覺,很久不曾有,他懷疑:就因為這件事?
是的,就因為這件事,凌寒發現,掌心有淚痕。
第四軍的改編是一項龐雜繁瑣的工程,可以說,從現在開始的五至十年內,這個工作都不可能完全結束。洩密案各方最後達成的妥協是,第四軍保留番號,移防至西北邊境基地,原防區併入首都衛戍區,由楊霆遠一級上將接管。這次改編涉及數萬人,幾乎創了布津帝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動員人數最廣的紀錄。
儘管有最瞭解第四軍情況的齊音中將輔佐,江揚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幾個月來,有上百名中層以上軍官自願或因捲入洩密案被迫退役轉業
,數千名士兵及士官復員,這不可能不造成底層的動盪。江揚雖然指派了最優秀的軍官負責相關工作,儘量安排原第四軍軍官接任留下來的空缺職位,並下令退役復員軍人待遇一切從優,但是流言和不滿仍然在暗暗積累,只等時機就能爆發。
重新整理了江揚保持的“帝國最年輕的少將”紀錄之後,彭耀在實質上已經被指定為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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