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燕戎的接班人,也就是第四軍的下一任軍長。他本人能力出眾,行事做派又極符合第四軍彪悍的傳統期待,因此聲望極高,三十多歲的實幹派軍官都跟他是好哥們,而那些十七八歲剛入伍計程車兵們則把他當成閃閃發光的偶像崇拜。
這些事江揚都十分清楚,他甚至預料到彭耀迴歸之後,第四軍舊部決不會安安靜靜波瀾不驚。程亦涵在從機場回程的車上就問他:“要不要請安泰然准將到家裡吃飯?”安泰然准將是江元帥年輕時的警備隊長,是一位孔武忠厚的男子漢,所轄警備部隊專司內部安全保障工作。
江揚若有所思:“不用,彭耀雖然鬧得兇,不過是小孩脾氣。大局上,他有分寸。”
“我恐怕第四軍……”程亦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下去,“對於那些有心人來說,不可能找到比彭耀更好的標杆和旗幟了。”
江揚的手指輕輕敲著膝蓋,緩緩說:“你知道,朱雀王和江家一直都是一條船上的夥計,這回不過是爭個排位。彭耀不會點這把火,否則大家就會一起死。盯緊些別讓他太出格就是了,另外,約個時間,我會跟齊老爺子談一次。”
程亦涵從後視鏡裡看到江揚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幽深不可測,他知道這個人一直以來都盡力將包括自己在內的兄弟們護在身後,有些話他永遠不會說出口。程亦涵也就不再問下去,只是點頭一一答應了。
江揚沉默了很久,程亦涵知道他一直盯著蘇朝宇的背影,後來他終於開口,聲音裡少見的帶著一點點不確定性:“你說,朝宇為什麼一直不肯跟我結婚?”
程亦涵立刻回頭看江揚,後者的臉上果然帶著毫不掩飾的迷惘和猶豫,這在他們這麼多年的共同工作生活中絕對罕見,程亦涵立刻明白這絕不是一句玩笑——神一樣的指揮官,真的,鬱悶了。
“或者他不是拒絕,而是在等。可是我不知道他在等什麼,或者猶豫什麼。”江揚悵然,“我有時候不敢等下去,你知道。”
是的,他們這些人太清楚,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誰也不能預料明天會不會有暴風雨摧毀他們手中所有的一切。
“我和他並不需要那張紙來保障什麼,甚至……低調地這樣生活
,也是一種選擇。但是……”江揚緊緊握著他的戒指,“我只怕……”
江揚並不是一個會杞人憂天的人,程亦涵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真心實意地焦慮,他看看蘇朝宇又看看他的長官哥哥,然後半開玩笑地說:“如果需要,7天之內我會替您辦好所有的手續。不考慮私人感情的話,婚姻公證所需的證件和批文……”
話音未落,江揚已經嚴辭拒絕:“他那樣的性格,就算再愛我,也絕不會容忍這樣的行為。何況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怎麼捨得……”
程亦涵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去擔心,所以,既然相信愛,就不要再困擾下去了。”
指揮中心已經近在眼前,江揚恢復了從容鎮靜的長官風度,伸手拍了拍程亦涵的肩膀,說:“我知道了,放心。”
一如既往溫暖有力的手指,給人穩定而可以依靠的感覺。程亦涵想說什麼,車子卻已經停下,江揚很鎮靜地走了出去。午後的指揮中心有種浮生半日閒的快樂感,雪糕車繞著中央噴泉丁丁冬冬地繞了一圈又一圈,廣場上有午休的軍官、士官、士兵或者勤務人員三五成群地閒聊,散步,小憩或者只是坐在那裡發呆。
江揚徑直走到蘇朝宇身邊,蘇朝宇笑眯眯地給他敬禮,江揚笑著回禮,隨後拍拍蘇朝宇一絲不苟的軍禮服,隔著衣服彈了彈他的皮帶,撇下一句:“下班後到我辦公室,蘇朝宇少校。”
蘇朝宇無辜地眨眨眼睛,假裝對這種明顯的威脅性暗示一無所知:“是,長官。但是今晚的訓練……”
江揚忍著笑,正色吩咐:“兄弟們都辛苦了,替我好好犒勞大家。”聲音溫暖誠懇,很容易就讓後面兩位護衛計程車官產生了如沐春風的幻覺,只有蘇朝宇一個人看到那凌厲如刀的眼神:“小混蛋,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願意
江揚徑直走到蘇朝宇身邊,蘇朝宇笑眯眯地給他敬禮,江揚笑著回禮,隨後拍拍蘇朝宇一絲不苟的軍禮服,隔著衣服彈了彈他的皮帶,撇下一句:“下班後到我辦公室,蘇朝宇少校。”
蘇朝宇無辜地眨眨眼睛,假裝對這種明顯的威脅性暗示一無所知:“是,長官。但是今晚的訓練……”
江揚忍著笑意吩咐:“兄弟們都辛苦了,替我好好犒勞大家。”聲音溫暖誠懇,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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