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然,特別是對於確定了關係的親密戀人。
如果有件事,你覺得它發展得太快,或者是你無法體會那種心動的程度,也或者如邏輯推斷,確有蹊蹺。
“嘿嘿。”林景楠躺在沙發上,對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遙控器。“它說我們要停下。”
“景楠。”康櫟威溫柔地叫了聲,低頭又是一個吻。“真正給了我心理輔導的人是我們頭兒,也是他把我調去參與了傅文仲的案子。他曾經上過戰場,是不是聽著感覺很遙遠?他說在那裡,你保命,你完成上頭的任務,你就是成功地,殺人不過是附帶,是不可抗結果。……他從來不去看第二眼被自己殺了的人,他只記得,也只會記得他們活著時留給自己的最後印象。……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親眼去看過屍體,你信嗎?”
“不信。”林景楠斷然搖頭。“你不可能每次都趕著最後一個到現場。……屍體會說話,那麼重要的直接線索你不可能拋棄不理會。……什麼是沒有親眼見到?看照片,錄影,還是用鏡子照出影子看?”
“照片。”康櫟威答道,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有些說不過去,臉色有些微微發紅。
“你從來沒有感受過他們嗎?”林景楠驚訝地盯著康櫟威。“如果你不感受,你怎麼體會到他們的感受?”
“什麼樣的感受?”姿勢依舊很曖昧,相擁的溫度依舊炙熱,但是空氣瀰漫的浪漫因子變了異。
“他們說……”林景楠皺了下眉,別過頭,避開康櫟威的眼睛,看著茶几腳邊的煙盒。“我不知道。”
“景楠。”康櫟威捏住林景楠的下巴將他的臉轉向自己。“你有直視過屍體嗎?”
“我修過醫學,見過屍體,那些……捐獻來的……有一具……還沒有頭呢。”林景楠回答道,聽不出任何感情在裡頭,就像你問他有沒有買個某個玩具。“那裡的屍體都給泡太久了,顏色會變得很深,不是那種新鮮的淡淡的紫色,硬邦邦地,沒有彈性,面板也變得很醜,而且他們聞上去都是一個味道。你有聽說過每個人都具有獨一無二的氣味嗎?突然之間,看著他們,關於自我的所有屬性都消失了,真的很遺憾。”
“那樣怎樣才不遺憾呢?”
“做成標本。”林景楠笑道,飛快地在康櫟威的唇上點了下。“和你開玩笑呢,你怕了?這是我一個醫科的朋友告訴我的,俺那些選修,根本還到不了要接觸屍體,解剖的地步。……阿威,我們說好的。”
“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好吧,我是有那麼一刻會……”
“你不會。”林景楠打斷了康櫟威下面的話。“很多人認為在愛情裡,在一段親密的關係裡,不應該有謊言和欺騙,那會讓原本應該真實的東西變得虛幻不可靠,其實……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難道不都是真的嗎?”
“怎麼講?”
“如果沒有所謂的真相,那麼也就沒有謊言了,不是嗎?”林景楠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好好想想。”
“景楠,我覺得……我越來越不懂你了。”康櫟威張嘴咬了咬林景楠的鼻尖。
“愛是盲目地,它可以顛倒是非黑白和真假,如若不能,便就不是愛,只是喜歡。”林景楠推開康櫟威從沙發上起身,指指房間,搖搖手指道。“我呢,現在就回去,這裡你看著辦,如果明天要刷牆,記得叫我。”
“景楠。”康櫟威拉著林景楠的手。“我沒有殺過任何人。……那個人沒有死,只是沒再醒過來。”
“文仲殺了它們。”林景楠抿著唇,似乎還在做著鬥爭,神經繃得緊緊地,連手掌也開始滲汗。“那些小動物,他殺了它們……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們沒有驗出刀上那麼多動物的血跡,還是你們以為那是正常?”
“他病了,他只是病了。我接觸過一點點心理學。”康櫟威站在林景楠身旁,手攬上他的肩膀。“他變成那樣並不是因為你,很多很多的原因,但……至少只是小動物。景楠,告訴我,他是不是曾經傷害過你?”
“我知道你對我讀書時認識的男友很好奇,有些東西你查不到,是因為他父母出錢把它們銷燬了。他是一個很易怒的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氣,所以無法和人建立正常的長期關係,不停更換環境和朋友,除了他的父母,只有我在他身邊。”林景楠伸手想去推眼鏡,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戴,有些迷糊地抓了下鼻子。
“沒事了,景楠。”康櫟威有些心疼地將人抱緊。“我不是那樣的。”
“你能理解嗎?”林景楠激動地問道,期許地看著眼前的人,手抓著康櫟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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