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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有力地扣緊。“那種不可控制?很多時候他們都是正常地,他們知道要做什麼,怎麼和人短期交流,知道怎麼去愛別人,怎麼照顧彼此的生活,但是……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文仲失蹤了半年,他公司裡的人都不找嗎?當時那位老闆是怎麼和你解釋的?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玲說他的時候,眼神裡都會有些閃爍嗎?當時你是怎麼懷疑的現在又有答案了嗎?……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病了,他們沒有辦法和正常人一樣活著,至少……當他們消失的時候,他們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一樣,有人想著他們,念著他們,思索著和他們有關的一切。……你真的可以理解嗎?很多人不行,他們責怪他們,即使是父母,他們也無法理解,你真的……可以嗎?”
“如果我不可以,我不會在這裡。” 康櫟威捅了下林景楠的腰。“你小子到底有幾個男朋友來著?”
林景楠噗嗤一聲笑出來,臉色也緩和了。
“在你面前,我不再是警察,明白嗎?”康櫟威笑著用鼻尖蹭了下林景楠的鼻子。
“如果……”林景楠用手指在康櫟威的胸口打圈。“他們最後都失蹤了,你會怎麼辦?”
康櫟威還是笑著,卻說不出話,那笑容略顯僵硬地掛在臉上,在胸口打圈的手指弄得自己一陣發癢。
“猶豫什麼,把他們找回來,你不是那麼說的嗎?”林景楠在康櫟威的衣服上撣了撣。“說要一起,和真的讓我搬進來一起生活,還是有區別的,我給你時間,不過就一個晚上。……記得給我電話,我喜歡藍色。”
“會做帽子嗎?”康櫟威忽然開口。
“什麼?”
“刷牆,用報紙做帽子戴頭上。……我電視裡看的。”
“一個警察老看這樣的電視可不行的。”林景楠笑著湊近。“我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康櫟威快速地啄了下林景楠的唇。“是海藍色的。”
“那折個海盜帽吧。”
林景楠後退地往外走,關門那刻對著屋子裡的人眨了下左眼。嘴角壞壞地翹著,眼神卻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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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讓人把不需要的傢俱搬走賣給收舊貨的,然後將剩餘的堆積到房間一角後,康櫟威靠牆坐在地板上抽著煙休息。房間裡一下子就空了,牆壁上那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留下的痕跡沒有淡化,反是越發明顯。
又把冰箱裡所有的啤酒都拿了出來,一罐罐給自己灌著,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每一次林景楠開口,每一次看到他眼神裡的恍惚,康櫟威就本能地想要追問下去。他不知道林景楠會不會說,會說出些什麼,他害怕他真會就那麼說下去,害怕因為這一次的衝動永遠失去他開口的機會,更害怕的是兩個人之間這種新的關係會因此結束。作為一個人,他終於遇到了一個能讓自己心動的伴侶,然後他們牽手,決定一起生活。作為一個警察,他發現一個潛在的強大對手,然後他們對峙,戰爭一觸即發。原本一切都該很美好,完美的戀人,優秀的對手。但當他們變成一個人時,你的生活被徹底打亂,失去了工作與休息的界線,找不到神經放鬆的界點,所以每每到關鍵時刻,只能一次次用偽裝的笑容和那些無關緊要的話給搪塞。
頭兒說過林景楠是一個獵人,不是最強壯的獵人,不是武器最先進的獵人,是極有頭腦的獵人,他知道自己在找什麼,知道什麼適合,知道怎樣狩獵,就像他們警察,知道去那裡抓罪犯,知道讓他們如何開口。
獵人永遠不會停止狩獵,如果他停止了,那他就再也不是獵人了。
頭兒下班拿著些菜過來時,康櫟威正出門去扔那些空了的啤酒罐,整張臉發紅,連眼睛裡的血絲也明顯了幾分,比前兩次出任務狀態還要糟糕。頭兒自己進了房間,拿了盤子裝了菜,等康櫟威上來,沒有再讓人買酒,那人也真的沒有買,理由很簡單,林景楠要過來住了,他不喝,所以他想戒酒。
“你又不酗酒,戒的是什麼?”頭兒指指桌上的菜。“就附近那家飯店買的,你嫂子這兩天不在家,不然我就喊你去吃飯了。怎麼樣,這裡整得差不多了?真的不叫專業師傅來刷牆?……和林景楠?”
“戒不掉他,只能戒酒。”康櫟威苦笑了下。“心裡好過些。”
“那怎麼不是煙?”
“他也抽,大家一起,也就沒有那麼必須了。”康櫟威點點桌上一盤菜。“你會挑,他們家最拿手的。”
“我沒挑,我說把你們這招牌的做幾個,於是就這樣了。”頭兒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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