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徹底地搜查了一遍。本來在老王家裡就可以抓他,但是老王一直沒有回家,警察們就一直在他家裡待命。直到這個點,老王提著電鋸,走進了我的家。
我暗自佩服司暮的行事果斷。這時候左隊長一揮手道:“人帶回局裡好好審,物證拿好,收工!”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喊道:“左隊長!……我可以去旁聽嗎?畢竟我也算半個受害者,也是……人證……”到最後我的聲音小到自己都聽不見了,看著四周投來的目光,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哪有警方會讓無關人等介入這等情節嚴重的惡劣案件?
“你是司暮的朋友?”沒想到左隊長這樣問道。
我愣了愣,點頭:“算是吧。我叫林楓,是司暮的鄰居。”左隊長出奇地爽快,轉身道:“那行,如果那小子有興趣,你和司暮一起過來吧。”
管我們這片的公安局離我們公寓沒有幾步路,直走就能到得了。路上我有點抱歉地對司暮道:“不好意思,這次沾你的光了。”他微微勾起唇角,這好像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什麼沾光,我們本來就是朋友。”真……真的是這樣嗎?!我傻呵呵地笑著,腳下頓時有點輕飄飄的,臉也有點燒,跟喝了兩斤白酒似的。
老王被拷在椅子上,坐在防彈玻璃的對面,此時他的眼中早已失去了狂躁:“……我承認,我殺了人,我的前妻還有我的女兒。”
左隊長翻開筆記本,對他露出一個笑:“別緊張,放輕鬆,來說說你的故事吧。”
裝修電鋸(七)
老王的前妻叫娜娜,一個漂亮至極的女人,而同時也是個心如蛇蠍、性格和內心都無比扭曲骯髒的女人。
娜娜像所有窮苦人家出生的女人一樣,嚮往著上流社會的富貴奢華生活,甚至比其他女人都要更向往些,但是老王卻給不了她。老王受不了她一次購物就揮霍掉他一個月的血汗錢,受不了她為了充面子叫別的男人充當她的丈夫,受不了她對他的尖酸刻薄。
女兒成了老王的精神寄託。但是女兒從小就和同齡孩子不同,她沉默寡言,眼中盛著的也不是天真幼稚,而是像墳墓一般的死灰沉寂。當某一天老王知道女兒的父親並非自己的時候,他終於無法忍受,選擇了退出,選擇了離婚。
於是娜娜帶著所有的積蓄走了,最終還牽走了三歲大的女兒。娜娜成為了老王心上一個隱晦的傷疤,平時看似無大礙,一旦稍微觸動還是非常疼的。畢竟娜娜的所作所為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時間看似不經意間卻可以沖淡一切,老王愛上了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叫玲。玲完全是娜娜的反面,她雖不漂亮,性格卻溫潤如玉,彬彬有禮,溫柔賢惠,恬淡淑均。玲對他的體貼照顧讓他忘了那個驕縱專橫的前妻,全心全意地投入新的愛情,以為從此就可以開始嶄新的生活。
但老王終究不瞭解女人,也錯估了娜娜的心性。原本以為自己的生活和娜娜永遠都再無交集,卻就在兩個月前,這個女人再次闖入他平淡的世界,掀起一場足以讓他膽寒的、感情的腥風血雨!理由簡單到不可思議,娜娜沒錢了,自然而然地她想到了一個自動提款機,她的前夫,那個被她玩弄然後丟棄的男人。
娜娜瞭解老王如同瞭解自己的眼睛,自然也就有各種手段讓他難堪。她知道怎麼搞到錢,也知道老王的軟肋究竟在何處。絕對的,也沒有人比女人更瞭解女人。
女性在漂亮的同性面前難免會感到自卑,自卑瘋狂滋長變成了猜忌。娜娜有老王家的鑰匙,所以進出老王家的門輕而易舉,她總是在老王上班的時候開啟門,總是“碰巧”地撞上來給老王準備晚飯的玲,總是對玲笑得風情萬種。解釋和老王二人的關係的時候,她口吻曖昧:“我和他呀,總是有種非凡的默契呢。”
儘管老王為此解釋得費盡口舌,但終究百口莫辯。玲退出了。老王記得送她走的那個夜晚,玲神情淡漠,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她說:“年齡的溝壑擺在面前,我也輸不起。”老王一個人在路燈下站了一個夜晚,神情黯然。彷彿回到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拿到那份親子鑑定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默默地對著牆站了一夜。
娜娜頻繁地出現在老王的生活裡,出現在他所在的任何地方,像一個擺脫不掉的惡噩夢。老王累了,他妥協了。他承諾,娜娜要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再纏著他。
第一次娜娜開口要一萬,於是老王把畢生的積蓄拿了出來;第二次嚐到甜頭的她的胃口更大,要三萬,老王只有東拼西湊借來給她,只因借錢碰壁晚了兩天,單位、家庭、他的生活圈子,全部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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