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傳他不堪入耳的風言風語。他想過逃跑,也想過報警,但是他欠下了一屁股債沒還,何況那個女人怎麼都能找到他。
最後一次,娜娜開口要十萬。這對老王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並且,娜娜拿他的父母還有那個不是他女兒的女兒來要挾。
從來沒有抽過煙的老王那晚買了一條煙,全給抽光了。
他打電話給那個女人,告訴她一星期後就可以來拿錢,這次錢全部是現金,他都裝好了。女人信了,在電話那頭咯咯地笑。而他自己在電話這頭,精心擦拭著他使用多年的電鋸,它將終結一個女人的性命,並開始他自己的罪惡。
那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果然來了,帶著上學前班的女兒,一臉春風得意,身上的香水味讓他作嘔。女兒瘦小,身上沾滿了銅臭味,一對灰色的眼眸毫無機質,長相和當年的娜娜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在娜娜俯下身子檢視包裡是否有錢時,直接敲暈了娜娜和女兒。將她們的頭顱用電鋸割下,帶著積壓已久的仇恨和瘋狂!血液被擦洗乾淨,剩下的部分被新增進了紅漆裡,那種血一般的紅色。他把屍體和頭顱拖進廁所,除去了所有的衣物,順著娜娜完美的曲線開始切割。
緊閉的廁所內充斥著血腥味,老王覺得自己真是個天生的藝術家!他將那些肉塊切割、打磨、雕花,滿滿地堆積了所有,堆積了他的人生!
可是沒想到我看見了他。於是昨晚,他謊稱去了郵局,實際上是想提著電鋸來嚇嚇我,不料我吼開了燈,所以嚇人計劃變成了殺人計劃。
這幾天老王的精神一直處於癲狂的邊緣,他每天坐在滿是血汙的衛生間裡,細細地為他的作品雕刻刷漆,任何人都會為他精細的手上功夫而歎為觀止,可惜,這些才華用錯了地方,展現才華的原料怎麼都不應該是屍塊!
聽完老王瘋狂的敘述,我全身發冷,我為人的陰冷歎服,也疑惑當晚看見的那個女人的影子,她貼著窗戶,透著波斯貓的藍色眼睛,我能想象出她絕望的神情。可是,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感到深入骨髓的冷。
立春,春寒料峭越發地迅猛起來。我和司暮喝著熱茶,坐在我家的沙發上,一起聽著收音機。
他抿了一口茶就丟擲重磅訊息:“老王自殺了。”
我“啊?”了一聲,差點把茶水噴到對面的牆上去,司暮繼續道:“左隊告訴我,他是在獄中撞牆自殺的,早上去看的時候都已經死透了。”
我無話,只是悠悠地嘆了口氣。不知是為老王,還是為那個可悲的女人惋惜?
烹飪專家(一)
我愛吃,但我不愛親自下廚。說起來也挺矛盾的,為了滿足我的味蕾,我必須愛上做飯,並且做得一手好飯,但我也沒那個天賦。所以大多數時候,我會去其他鄰居家蹭飯,甚至還有專門的蹭飯排行,說來也令人發笑。
老王是留我最多的,但廚藝一般(現在想起他的死還是難免唏噓);白冰?我想都不敢想,有天要是蹭到她的飯我大概會先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胡嫂燒得一手好菜,但一個女人帶孩子生活也有些難過,我不常去她那裡,也免得遭人口舌;至於周槐,我一直懷疑他吃CD;鄭樹棠煎炸方面比較在行,其他的手藝一般。綜上所述,我果然還是更愛司暮的手藝,但那小子非常懶惰,只在餓死之前下廚,還一臉不情願。
所以,在那個我懷疑只吃CD的人問我要不要去他家聚餐的時候,我猶如被一道雷給劈中,當場震悚,許久說不出一個字來。等到我傻兮兮地點頭,周槐都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好像還應該說什麼。
“等下,我可以帶一個人來嗎?”我厚著臉皮,話語一下子脫口而出。
周槐家九十平米,很大(當然,這是在一九九八年來講——),除了主臥上鎖,其他的房間任由我們參觀。這下子我對於鄰居們的臥室更加好奇了,好像每個人的臥室裡都藏著什麼秘密似的。其他的地方裝修只能說華麗奢侈,也沒多大特色,倒是由次臥改造的書房比較有趣。比起司暮那種藏書狂,好吧,也許司暮更需要這樣一個書房,周槐的書房專門用來放置他的收藏。周槐的書房裡有一個佔據一整面牆的大書櫃,裡面全部都是CD盒子,還有三格專門用來放磁帶,蔚為壯觀。實木的桌子上全是和音樂還有電影有關的書籍,居然還有一臺電腦和錄音裝置。除此之外,客廳的三個VCD、巨大的磁帶機和霸氣的音響裝置也頗為引人注目。
真是音樂發燒友,這哪是燒音樂,這是燒錢啊!我腹誹。
不過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周槐將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