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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
在我飢腸轆轆恨不得把眼前的茶几給吞下去的時候,廚房裡飄出一陣羊肉的香味兒,令人食指大動。這個味道讓我口水都差點淌了出來,心說周槐真懂我,冬天最適合吃羊肉,去溼保暖,補足陽氣。
周槐做這頓飯用了將近一個半個小時,總共八菜一湯,三葷五素,份量都很足。其中一個蒸格放在桌子中央,是川蜀那邊的名菜,被當地人稱作麻辣羊肉格格,外糯內滑,鮮辣香軟,紅色的碎椒參雜其中,下鋪紅苕,皆入辣味。再加上週槐烹飪手藝極好,這道菜成了槍手的菜。冬天吃辣渾身都熱乎起來,我也找到了一個比司暮做菜還要好吃的人。
“這是哪裡賣的羊肉,我從沒吃過這麼棒的。”胡嫂邊吃邊嘖嘖稱奇。談到烹飪,周槐那雙黯淡的眼睛似乎迅速被點亮了,似乎對於烹飪也有對於CD那樣的摯愛:“這是肥羊的腿肚子肉,只要是動物,都是後退那一截最好吃,身體的其他部分都比不上。”
胡嫂咯咯地笑道:“原來小周還是個美食家呀!”
一頓飯吃得人渾身發熱、神清氣爽。胡嫂和鄭樹棠沒有我這麼厚的臉皮,不好意思白吃白喝,請纓去洗碗。周槐卻擺了擺手讓他們別碰,自己收拾去了。
我們又閒扯了一會兒,周槐洗完碗就出來放CD。這次是十足十的重金屬樂,我草草聽了一會兒覺得耳朵都要被震聾了,便拉著司暮告辭了。
在走廊上我終於緩了過來,覺得耳膜也得救了。想到剛才的美味,忍不住繼續對周槐的烹飪手藝讚不絕口,司暮卻打斷了我的話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哪裡奇怪?我打了個哈哈道:“周槐會做飯確實挺奇怪的,不,做得這麼好挺驚悚的。”CD怪人啊CD怪人。
司暮卻一針見血道:“看周槐的樣子,應該是非常喜歡肉食的一個人。一個如此偏執只喜歡後腿肉的人,應該經常吃肉買肉才對,他也知道肉類放置久了味道會大打折扣。可這羊肉吃起來並不新鮮,好像還有醃過,儲存了很久的樣子。那麼在他放置這塊肉的期間,他吃什麼肉?”
我也覺得奇怪了。是啊,忘了司暮也是一位烹飪專家。
烹飪專家(二)
“疼死了……”切菜走神想問題的後果就是我的手指被切開一道很深的口子。我四處找了一圈,猛地想起我好像沒有買創可貼或者繃帶,只是買了點感冒藥備用。我看了看時間,大概司暮還在睡覺,就出門想去找鄭樹棠借一點創可貼之類的。
鄭樹棠家的門和周槐家的門是遙遙相對的,就像我和老王家門一樣。我敲著406的門,忽然聽見405裡周槐又在放歌,難得是古典音樂,還是木匠兄妹經典的《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現)》,這首歌我簡直是百聽不厭,有點陶醉起來。
“林楓,你找我?怎麼愣著不動了?喂喂?”鄭樹棠叫我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忙跟他說明來意。
借到了創可貼,405剛好曲畢,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了,周槐也沒有放其他歌曲。我有點惋惜,考慮下次是不是也該買張CD來聽。
我謝了鄭樹棠就往家裡走,經過樓道口的時候還碰見了一個美女,一個很“新潮”的美女。不過這位美女沒有如何地目中無人,而是掛著一臉令人舒心的微笑:“這位老師,我想問一下405的周槐是不是這棟樓的住戶?請問我該往哪邊走?”
聽她甜甜的嗓音,我頓時有些發愣發酥,口齒不清、手忙腳亂地應答並且指明瞭方向,又在美女甜甜的道謝中紅了臉。
被美女搭話的幸福感衝散了腦細胞,以至於我進了家門才反應過來:她是去找周槐?!等等,怎麼是周槐?!不是找司暮也不是找鄭樹棠?!而是找那個陰鬱又自閉,而且其貌不揚性格古怪的周槐嗎?!
我不知道為誰嘆了口氣,周槐再古怪也掩蓋不了他有錢,奔著他的錢去的美女估計都可以排隊領號了,哪像我這種人,平凡沒錢還容易害羞,姑娘們對我最多發張好人卡打發掉就不錯了。
我繼續切菜煮飯,這時候門外居然又傳來隱約的歌聲,還是那首《昨日重現》,大概從那個美女進門之後就開始放,優雅、低調、婉約卻又不失大氣,果然很討女孩子的歡心。
那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麼想著,我擰開火燒菜湯,繼而切起解凍的肉來。肉是一週前買的,據攤販說還是牛脊肉之類的,還忽悠了我二十多塊錢,想來就有點心痛。可是哪個人不愛吃肉?我這個人對牛肉有著瘋狂的熱愛,花這些錢吃一頓可口晚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