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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對方還有事兒抽不出空來,夏若男想著既然這麼重要還是親自交到別人手裡才好,抱著個公文包傻兮兮地在接客室等了半個小時。
終於見到人了,夏若男還專門當場打電話確認身份,見對方真的是失主,才鬆了口氣,鄭重將東西給交了回去。
賣茶葉的:你這是在演偶像劇吧?還律師呢,叫什麼啊?多少歲啊?有沒有女朋友啊?他今天請你吃飯啊?
夏若男:還偶像劇呢。有沒有女朋友我怎麼知道啊?他叫傅鴻宇,看起來沒超過30吧……是他們那兒事務所的負責人。哦、對啊,他說耽誤了我工作請我吃頓飯,就今天下午。你說他也倒黴,自己本來是有車的,而且當律師的有幾個粗心大意的?剛好那天壞了,鬼使神差地就把東西給落車上了。
艾瑪呀,傅鴻宇,這名字一聽就很精英,還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呢。
姚錦夕覺得這事兒具有深度挖掘的必要,興趣盎然地連身上的不舒服都暫時忘記了,刨根問底地磨到夏若男下班。
賣茶葉的:晚上打扮漂亮點啊寶貝,加油勾搭。你要暢想一下啊,如果找了個律師當老公,咱們就再也不怕惹官司了!
夏若男:我們什麼時候惹過官司……我都不想理你啊……下班了,再見。
在網上告別了夏若男,姚錦夕這才覺得肚子痛得厲害,他忍不住用手死死按住腹部的痛處,還在奇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痛苦卻出乎意料地越來越強,強到他都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完全忍耐不下去的程度了。
姚錦夕彎下腰,另一隻手也按了上去,滿頭冷汗,臉色慘白,小小地吸了口氣,馬上痛得死死皺了眉。
額頭在桌面上靠了一會兒,這個情況有點不對勁啊,姚錦夕覺得不能這麼下去,得去拿點止疼藥。他手撐在桌上,一點一點站起來,倒抽著冷氣轉過身去,剛跨了一步,膝蓋被椅子絆住。本來就痛得精神不集中,這時平衡感徹底失控,姚錦夕控制不住地往旁邊摔了下去,而更糟糕的是桌角剛好重重磕在他腹部。
那一瞬間,姚錦夕痛得叫都叫不出來了。
太痛了,那種似乎肚子被捅穿的尖銳痛楚讓他再也沒有力氣起身,緊緊蜷縮在茶桌後面,幾度失去意識。
感覺上過了很久,姚錦夕都覺得自己肚子已經破了個洞。他隱隱約約覺得身邊來了人,這個時候除了痛之外他已然再也沒有其他感覺了。
他迷迷糊糊地一直在昏迷,區別只是在程度深淺,最後他徹底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白晃晃的天花板,刺得他簡直睜不開眼。
眼前突然籠下陰影,姚錦夕緩慢地眨著眼,還來不及分辨,就聽得有人輕聲問,“醒了?”
他沒力氣動脖子,只轉動眼珠看著吳洋,動了動唇,聲音小聲得自己都聽不清楚。但是吳洋卻很神奇地明白他想要表達的。
“你得了急性闌尾炎伴穿孔,引發了腹膜炎。”吳洋扶著床欄杆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把我嚇死了。”
剛剛從全麻狀態裡醒過來,姚錦夕的反應很遲鈍,他花了很長時間消化眼前的事情和剛才的話,這時才注意到吳洋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太好,沒了平時一貫從容鎮定的氣質 ,總是打理得很得體的形象也有點狼狽,下巴上都有點青色了。
自己到底是昏迷了多久啊?
“對自己的身子怎麼這麼大意呢?”吳洋輕輕撫開姚錦夕的額髮,“傷口現在痛麼?”
做了個不痛的嘴型,姚錦夕確實還不覺得痛,只是有種對自己身體失控的無力感。
“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退,之後可能會有點難熬吧。”吳洋嘆息,拿起旁邊的水杯和棉籤,“口渴麼?”
姚錦夕抿抿唇。吳洋就用棉籤沾了水一點點浸溼他的唇,“如果之後太痛就說一聲,醫生說可以用鎮痛泵。”
說話間吳洋的手機響了,他放下杯子,“嗯?對,4樓4015……那要是方便的話,帶點紙巾上來吧。”
放了電話,吳洋看到姚錦夕以眼神詢問,“是夏若男,她昨天晚上打電話給你,後來又打給我,我也沒接到。”
姚錦夕彎彎嘴角。
吳洋繼續道,“昨天晚上我發現她的簡訊時都太晚了,所以今早才跟她說的,她說要過來一趟。”
昨天晚上……
姚錦夕疑惑,自己折騰了這麼久?
“我去洗把臉。”吳洋也知曉自己儀容不整,到陽臺外面的洗手間去洗臉了。他前腳進去,後腳病房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