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朋友?”
“或者你願意也可以選擇當我的小弟嘛。”
狄恩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一個小傢伙,有的孩子十四五歲已經很高大了,只要學會去酒吧混的那一套,當別人問起年齡時擺出一張世故的臉就能冒充成年人坐在吧檯邊上喝一杯。阿利克的個子明顯要小得多,看起來仍然是個小孩的模樣。狄恩搞不清自己和他交上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露比和魯伯特先生都沒有干涉,至少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
“我們是朋友。”阿利克說。
“我們是朋友。”狄恩重複了一遍,就當做回答。
露比看著他們,似乎覺得這種交談很讓人心煩,他的目光轉向會客室的門,那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感應似的,門被敲響了。
狄恩警覺地抬起頭,阿利克也停止了說話,魯伯特先生正襟危坐,露比說:“請進。”
把手轉動了一下,門開了。
門外站著一位白髮老人。
他站在那裡的樣子很平常,卻引得狄恩打了個寒噤。
狄恩沒見過這個老人,他有和魯伯特先生相同的特質,他們似乎是同一類人,但又隱約有些不同之處。
這是不得了的聚會,狄恩心想,自己居然有份可以參與其中。
他屏住呼吸,等著老人走進來。
“我來晚了。”老人說。他的手裡拿著一頂帽子,就像夜幕降臨時去拜訪一位關係不錯的朋友。
“不算晚。”露比說,“我還沒來得及把第三杯酒喝完。”
“那是留給我的?”老人走向沙發,先把帽子放在桌上,坐在魯伯特先生的對面,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旁若無人地喝了一口酒。
“好年份的酒。”老人滿意地說。
“據說是好酒。”露比說,“要是你不來,我正打算把這杯也喝掉。”
“我們約好的。”老人放下了酒杯,目光先向坐在對面的阿利克望去。
阿利克擅長利用自己比任何人都年幼的優勢,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他咧嘴一笑。
“你好先生。”
“你好小鬼。”
“我們一筆勾銷了。”
“你說什麼?”
“我明白,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老人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對魯伯特先生說:“你要保重,至少得看到他成人。你有一個很有趣的孩子。”
“我會的。”魯伯特先生望著他,“我真有點意外,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面對面的交談。”
“當年你有沒有想象過我會是什麼樣子?”
“想過很多次,就像現在的年輕人想象你的繼承者會是什麼樣子一樣。”
“也許他們也要等到老了,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才能像我們這樣坐在同一個房間的沙發上,喝一個酒瓶裡倒出的酒,聊聊那些死掉的人和打打殺殺的日子。”
露比說:“抱歉打斷你們敘舊,不過我認為和一個吹著口哨到處殺人的傢伙不可能有什麼塵埃落定的聚會。”
老人朝他看了一眼:“不管是誰,只要後面加上特羅西這個姓都一樣這麼刻薄嗎?”
“看來有人已經對你說過相似的話了。這怎麼能叫刻薄?”露比說,“這只是不管名字後面有沒有特羅西的人都會有的正常人的情緒。”
“什麼情緒?”
“厭惡。”
老人沉默片刻後說:“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繼承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像是我的兒子。”
“你有自己的兒子。”露比說,“他現在正在鑽石大樓頂層的宴會現場和未來的妻子跳舞,而不是躲在暗處對別人的妻子下手。我說的對不對,傑拉德先生?”
傑拉德這個姓氏就算在狄恩容量有限的大腦裡也是一樣如雷貫耳,他吃驚地望過去,不敢相信一個億萬富翁的家族成員就坐在自己對面。
可是這位老人看起來實在相當陌生,狄恩從沒有在報紙新聞上看到過他的樣子,似乎所有報道都是關於曼斯菲爾·傑拉德一個人的,連最八卦的週刊雜誌上也從未出現過“父親”這樣的字眼。可每個人都應該有個父親對吧?狄恩心想,又不是什麼稀奇事,也許他只是不愛拋頭露面。
“這不一樣。”老人說,“我和自己的孩子之間有著無法割捨的血緣關係,但我和繼承者之間的關係要超越真正的父子之情。”
“我明白。”露比說,“因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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