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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向花逸,悶在胸口的一口血就再也抑制不住,他本能的捂住了嘴,一口鮮血都噴在了他的手心,順著他修長纖白的手指往下滴,他決然的轉身,大步向病房外走出去。
明明聽到了花逸不顧身上傷口,魯莽的下了床來撲他,也不回身,明明聽到花逸萬般不捨哀求的喊他的名字,也不回身。
在走廊裡他遇見了綠茶和原城,一人手裡抱著一個小孩,綠茶和孩子都在不停的抹眼淚,他還捂著嘴,指縫一片猩紅,他帶著歉意看著她和兩個小孩兒,內疚的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如果可以成全所有人,那麼他對犧牲自己沒有任何異議。
他是一個瘋子,為什麼要拉著花逸陪他一起瘋下去,花逸有父母,有妻兒,有房子,有工作,花逸具備了一切幸福的因素,那麼他為什麼不讓花逸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好好生活下去?陪在自己身邊,指不定哪一次他發瘋,就會傷了他,或者連累他,與其給他一場傷害,不如給他一場自由。
他要買一塊墓地,就在莫堯的旁邊,不過他沒打算死,他要活著,好好的去治病,說不定將來可以徹底的清醒,他想為花逸活著,不再為了遙不可及的愛情和等待,只為將來某一天,花逸在得知自己的訊息時,聽到的是:花斐君很好,他還活著,他很健康。
他也想,經年之後的某一天,他在聽到有人說“花逸很好,他很健康,闔家歡樂,幸福美滿”之後,釋然微笑回應道:多好。
他活著,無關愛情期望,只做彼此安慰。
☆、146:要麼尋到你,要麼等到你。(完) ☆
三年後。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二叔!”花逸對著電話咆哮,“你肯定不是我親二叔!”
何念西把電話舉出老遠,等他吼完才無奈的對著電話說,“我多希望不是你親二叔,除了花斐君誰都不想當你叔,你好討厭,每次都對我喊,我會藏起來他嗎?他怎麼可能會找我?你真的是我親侄子嗎?你的智商完全不在我們花家的遺傳範圍內?”
花逸嘭的一聲掛了電話,咬牙切齒,擦拳磨掌,“花斐君!你就是土地老兒就哪遁哪老子也要掘地三尺給你挖出來!”
這句話他已經喊了三年了,就差真的在地上刨坑了。
花斐君一別三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花逸差點急成精神分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那些日子,所有他能想到的花斐君的認識的人可以去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登了尋人啟事報了人口失蹤,都一無所獲。直到那年聖誕節,他去祭拜莫堯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邊多了一座碑,名字都刻好了,就是沒有照片沒刻生卒年月,也就是說,這是活人立墓。花逸知道,花斐君是想告訴自己,他還沒死,只要這照片一日不貼,他就還活著。
花逸一氣之下,把莫堯另一邊的墓地買了下來,也立了塊碑,刻上自己的名字,也不貼照片不刻生卒年月,老子也他媽沒死,讓你惦記著,指不定哪天就貼照片,嚇死你丫的!
三年來他們從未相遇,彼此只能透過空蕩蕩的墓碑來知曉對方的死活。
花逸坐在莫堯的墳墓前,點了一顆煙,放在碑側,抻著袖子擦了擦莫堯的黑白照片,傻笑兩聲,“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的爽?我和我叔跟左右護法似的天天守著你,你終於當一回大爺了。”
照片裡的莫堯對他淡然的笑著。
“笑你大爺呢?你知道這叫什麼啊?”他用手指朝著花斐君的墓碑點點,又朝自己的墓碑點了點,“這***叫做,左青龍,右白虎,中間夾個,二、百、五!”說完自己又一陣傻樂,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走了,我都快成守墓人了,改天來看你。”
雖然他很想立刻馬上找到花斐君,可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再去尋找等待花斐君許多年,他已經想好了剩下的這半生,要麼找到他,要麼等到他。
花逸和綠茶離了婚,綠茶全程都表現的很沉默安靜,這是她一貫的善解人意,綠茶是個好姑娘,天上人間地獄都難得一見,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媽,令一個就是綠茶,然而繼續生活在一起,只會更對不起她。
綠茶雖然保持了緘默,但是她哥完全緘默不了,把花逸這頓揍,還不能還手,只能忍著,最後被打了個鼻青臉腫,連他姑娘兒子都認不出來了,倆小崽子看見他爹被打的這個熊樣連個擁抱都沒賜予,轉身顛顛就跑了。
而一直糾結在他爸媽方面的死結,他也給了他們一個解釋,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坦白,他避重就輕的說明了花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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