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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朋友。”
花斐君微微一怔,哼了一聲:“女朋友?多個屁。只要他勾勾手指,女朋友遍地都是。”他微微傾身靠向姚六六,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冷靜的繼續陳述:可是花逸的小叔,只有我一個。
他說的沒有錯,花逸這輩子不可能只有姚六六一個女朋友,可是他這輩子只有一個花斐君小叔,等到他80歲的時候,他還會記得花斐君是他叔,可是那時,很可能他甚至不記得姚六六這個人存在過。
姚六六抬頭對他微微一笑,算做讓步,她不想和花逸最親密的人僵持到劍拔弩張,未來總是要抬頭不見低頭見。是的,姚六六想到了未來,她外表再花哨,也有著那個年紀女孩子對愛情的最單純的執著,這份執著現在聽起來是如此美好,只有不諳世事的少年們,才會輕易的就相信這世界上有天荒地老。
她認為他們相遇在高中時代,便能走到很遠很遠的未來,比如挽手婚姻,比如相伴到老。
那時年少,所以輕易的相信了愛情只是單純的感性。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倆人就能歡快的走向無限美好的未來。也只有年少時的愛戀,才會還原愛情的本色。成長以後,愛情便與感情,也與感性無關,密切相連的是生活,是現實。
相愛不能相戀,相見不能相伴,便是這殘酷的現實。生活何其渺小,也抵不過這能讓人百孔千瘡的現實。
花逸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花斐君跟擠牛奶一樣握著輸液管的雙手和他無限放空的瞳眸。他只是眨了眼睛,沒有出聲,沒人看到他已經醒了,他便安靜的躺著。反正現在他不想說話,他能感覺到嘴唇的乾裂喉嚨著火一樣的難受,咽口唾沫都疼的他魂飛魄散。說不上是骨頭疼還是肌肉疼,反正身體就跟重新組裝過一樣。
光是看著,他都覺得花斐君這個姿勢很累,他有點心疼了,世界上這麼多人,大概再也不會有人用溫暖的雙手來溫暖他的藥,這樣的溫暖,沒有人能給他。他父親不能,她母親也不能。或許他們都能為了自己去拼了自己的命,可是沒人能給他這樣細微不至的關懷。他還沒嬌氣到連打針都需要有人來捂輸液管,可是就是有一個人願意這樣為他去做,不管他需不需要,他的關懷一直都在。
這種感覺不只是溫暖,其實差不多已經接近沸騰。
下下就服狀。很小的時候,他羨慕莫堯,羨慕他擁有莫堯後院那塊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寶地,可是現在誰也不羨慕,他有的東西,誰都沒有,莫堯也沒有,就算莫堯拿10塊寶地來和他換,他也不幹。
花逸突然很想撒嬌,他喜歡欺負花斐君,無非就是喜歡看他寵著自己的模樣。
他啞著聲音開口,喊了一聲“小叔”。
花斐君倏地低頭,看見花逸的臉上依舊泛著淡淡的潮紅,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醒了?再睡一會,打完針揹你回去。”
聽見花斐君的聲音,莫堯和姚六六一起抻過腦袋看了過來,都挺高興的,莫堯拍拍花逸的腿,開著玩笑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花逸瞪他一眼,沒見過誰家發燒也算大難。
姚六六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溫水,剛要扶起花逸的頭,就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他有些哀怨的看著花斐君:“你餵我。”
話一出口,連同花逸自己都愣了半餉,花斐君扶著花逸坐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拿過姚六六的手裡水杯,放到花逸的嘴邊,看他一口一口的喝完。
“小叔,我嘴裡是苦的。”他哀怨著,把身體的力量都放在了花斐君身上,靠在他的肩膀蹭著他的頸窩。
花斐君用手圈著他的肩膀,笑道:“苦盡甘來嘛。”他往裡坐了坐,好讓花逸靠的更舒服一點。
☆、081:一支面南,一支面北 ☆
花逸看得見姚六六就一直站在他的床邊,可是卻不願意抬頭瞥上她半眼,他怕極了姚六六的咄咄逼人,這樣的喜歡這樣的感情讓他覺得跟被壓上千斤磐石一般,絲毫透不過氣,他甚至害怕一旦和姚六六的視線對峙,她就會用目光來逼問他,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你喜不喜歡我。
就算有星點的喜歡,也會被她磨滅。
姚六六彎下腰,盯著眼睛半閉半睜的花逸看了半天:“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
花逸回了一個“不”字,轉頭把半張臉都埋進花斐君的頸窩裡。花斐君正想著,病了可能會沒沒胃口,卻聽見花逸的肚子很滑稽的叫喚了一聲。
花斐君笑笑,溫和的聲音在花逸的耳邊響起,“你這好像不是不餓吧?我去給你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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