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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又是?”莫堯拎著一兜還冒著熱氣的包子從寢室樓大門進來就看到這叔侄倆跟地上趴著,花斐君眉頭擰成麻花。莫堯把包子放在那一地開水瓶的旁邊,跑過去將花逸從花斐君的背上扶起來,一看,這是病了啊,而且貌似病的還不輕。
“快點,發燒都燒糊塗了,就會哭,什麼都不會了。”花斐君顧不上疼,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把花逸扶上莫堯的背上,跑在前面開啟寢室樓的大門,門上還掛著軍綠色的棉布簾子,簾子一掀開,一股冷風吹得他的直激靈,他趕快回身把花逸羽絨服上的帽子給他扣上。
學校對面就有一家很正規的衛生所,一路上莫堯還和花斐君一直嘟囔說這孩子怎麼不抗折騰怎麼看著挺結實其實就是紙糊的。結果到了衛生所,倆人相視一愣,原來現在的小孩都是紙糊的啊,一屋子吊瓶,都快沒了個坐的地方。
花逸算嚴重的,大夫給他挪出一張空床讓他躺著,這邊體溫計給他夾上,那邊讓小護士進去配藥,不知道誰家孩子哇哇的哭了兩嗓子,小護士的語氣冷的跟外面的大冰/磚似的說:扎/針也哭,拔針也哭。
帶著眼鏡矮胖的大夫取出溫度計一看,39度3。讓小護士趕快給紮上針,從暖氣片上拿了一個裝著熱水的玻璃瓶放在花逸的手腕底下,說這藥太涼了,刺激血管,一會他得癢癢,不過就算他癢癢他這會也沒力氣撓,你們下次不能等人發燒成這樣才打針啊,早發現早治療以防後患,再嚴重燒出個腦炎肺炎心肌炎什麼的,多危險啊,還有你啊,你怎麼能穿著毛衣就跑出來了,知道外面多少度嗎,他好了沒準你就得躺下啊,你們這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氣旺啊……
莫堯伸手指了不遠處一個小孩的吊瓶,說:大夫你看看那小孩的吊瓶要沒藥了。
大夫終於停止了絮叨,轉身向另一邊走去。莫堯長出一口氣,看著花斐君臉色都變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尤其不愛聽這絮叨人的長篇大論。
花斐君給花逸找了一條毛毯蓋上,用手去摸了摸透明的輸液管,這藥是涼,他又摸摸花逸的手臂,也冰涼冰涼,這打進去的藥液都是涼,人能熱乎哪去。花逸皺著眉頭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清說什麼,花斐君只好兩隻手一上一下輕輕捂住輸液管,冰涼的藥液從他的溫熱的手掌穿過再留入花逸的手臂。
過了一會他用手背探著花逸的小臂,沒有剛才那麼涼了,看來這辦法還是有用的,於是繼續捂著,直到花逸安安穩穩的睡過去。
衛生所裡不冷,這麼多人在這喘氣呢,再說都是感冒發燒的小孩,雖然空氣不怎麼好,但是一個個都跟暖氣片似的往外散熱,再加上他剛才緊張的夠嗆,這會也不覺得冷。
莫堯看著花逸睡著,拍拍花斐君的肩膀,“我回去給你取棉衣啊,剛才折騰你不覺得不冷,一會回去別感冒了,你躺下的話我可不想伺候你倆,尤其不想伺候他。”
花斐君點點頭,老老實實坐在花逸的床邊。時不時的瞥兩眼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電視,播放的是《新白娘子傳奇》,老掉牙的電視劇,可是他卻沒看過,這會兒看了覺得真浮誇,這人怎麼能穿牆呢,說穿就穿,一伸手指全是鐳射,現在要有人會這功夫估計中國就無敵了,幻想的世界果然是美好的。
看電視之餘他還是很本分的給花逸捂著輸液管,自己的手涼了就趕忙在脖子上搓幾下,熱乎了繼續捂,直到該換藥的時候,他才動了動屁股,喊著小護士來換吊瓶。
第二瓶是個大瓶子,小護士過來的時候看著花斐君那架勢就樂了,“你是他哥吧?感情挺好的,這麼捂著不累啊,涼點沒事兒,別的小孩兒都這麼打的。”
花斐君看著她動作麻利的換吊瓶,心想是不是我弟弟感情好不好和你說了也沒用,累不累你也不能替我給他捂著,選擇性的回答了最後一句:“我們家的小孩兒嬌氣。”
小護士笑笑說:誰家小孩兒都嬌氣。
是,誰家的孩子都嬌氣,可是不是誰家的小孩都有小叔這麼慣著,就衝這點,花斐君深深的為花逸驕傲了一把。
莫堯回來的時候,懷裡捧著花斐君的棉衣,後面還跟著模樣清純的姚六六。
姚六六很擔心花逸,直奔花逸的病床,彎下腰一聲一聲叫花逸的名字,就跟準備喚醒植物人男友一樣,滿腹深情。花斐君目光冷清的望著她:“讓他睡覺。”
姚六六閉上了嘴,雖然兩個人沒有對視,但是她能感覺對花斐君對自己的敵意,她把手插進羽絨服的口袋,坐在花斐君的旁邊,低著頭似乎在想該怎麼開這個頭,半餉道:“花斐君,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