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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蘇林。
這種時而襲來的揪痛也無法言語。明明知道我能做的只有過好現在,只要忘記就萬事大吉卻無法忘懷。
接下來的兩三個星期幾乎每天都是這樣,我極其反胃,倒是鄭辰逸覺得很好玩。我還是偶爾會想起蘇林,很想知道他的行蹤,很好奇他在幹什麼,學吉他?攝影取景?還是其他什麼。
一天晚上鄭辰逸突然提起就要春節了。
我倆躺在床上,春節啊,春節嘛這個東西,我該怎麼辦。
鄭辰逸把自己的被子也蓋到我身上,鑽到我被子裡。
“春節你回家嗎?”他問我道。
“唔,不知道呀,不回算了。”我回答道。
他沒說話,手探到我身邊,攥住我手。
“你在哪過春節?”我問他。
“不知道,媽叫我去成都。”他道。
“唔,那你把房子留給我住。”我道。
“嗯。”
我打了個噴嚏,他靠的更近,攬過我腰。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問他。
“春節完了就回來。”他道。
“嗯,正好,那時候就開學了。”我慶幸道。
“要不我回來陪你過春節。”
“算了。”我拒絕得還算乾脆。
一個星期星期之後,我們領了工資,鄭辰逸搶到了去成都的車票。
手機上有母親打來的電話,平均每天四個,我都沒接。
送走了鄭辰逸,我就開始規劃自己的春節。
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怎麼也猜不到最後我的年夜飯是在麥當勞裡吃的。我一個人買了一份套餐,整個麥當勞只有我和服務員。
吃完飯後我又漫無目的地在北城天街晃盪,十字路口還是被車塞滿,都是到外面來吃年夜飯的。路過屈臣氏時我突然想起要買點什麼,於是又進去消磨了些時間。
最後實在無事可做,下意識地就乘上回家的公交,走到家樓下,就要按下電梯時才反應過來。
我想他們肯定在家裡看春晚。
於是我轉身出了那棟樓,又不知去哪,踱到了小區觀景臺,在觀景臺旁邊一鞦韆上坐下,抬頭便能看見家裡的燈光。
我非常想回家。特別想。
於是我一個人做鞦韆上,小孩一樣哭,哭累了就歇歇,心中無數次舉起白旗,想此時回去說不定父母還會高興。
不過還是算了。
我在樓下坐了很久,我想這樣過一晚上,就當守夜了。
大約晚上十一點,我摸出手機才發現沒電了。
“段岑睿!你有毛病啊!都到這了不回家?”
我看見一人咆哮著朝我走過來,聽聲音很像鄭辰逸。
“說你呢!木著幹嘛呢!走啊!”
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根本就是鄭辰逸。
“我不回去,我就在這坐會。”我拉著鞦韆鐵鏈,將臉靠在鐵鏈上回他道。
“你說你逞什麼強。”他喘著粗氣道。
“你不是去成都了?”我疑惑道。
“老子不去了,他媽的,春運人這麼多,這麼遠去過年鬧著玩呢?”他乾脆道,走到我身邊一鞦韆上坐下。
“回去唄,都到這了。”他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問。
“找的。”他敷衍道,“回家唄。”
“回哪?”我見他已經站起身子了。
“回家呀。”他不耐煩道。
“哪個家呀?”我問道。
“嘖,我家行了吧,走了,回了。”他上前拉我。
“哦對了,還有個東西。”我突然想起什麼,從大衣兜裡摸出一隻唇膏遞給他,“買的。”
他慢慢地接過,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他扭開蓋子,比我想象中更加熟練地塗在嘴上。
“行了,臭什麼美。”我嘲他道。
當然,當時我根本沒想到他的下一個動作是抱住我,並且在我還沒做出任何反抗動作的時候捧住我的臉與我接吻。
薄荷味細細的,他的嘴唇也正好柔軟。
我們打的回家,鄭辰逸在家熬了粥,就當夜宵,春晚看到凌晨,我們又面對電視螢幕裡無數雪花發呆。
“睡覺了。”我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四點。
“嗯。”他答應著,然後一點動作都沒有。
“睡了。”我轉頭叫他,只見他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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