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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米八六,132,這才正常,你一百零幾斤是怎麼養出來的呀!”他指著那模範體重,不滿道。
“我們追求不一樣,我追求的是骨感,呵呵呵呵呵。”
鄭辰逸對準我後腦又是一記手削。
“嘖,我怎麼知道我怎麼養出來的,吃的不都和你一樣。”我狡辯道。
“行了,這樣不腎虛才怪。”他憤憤道。
“臥槽我怎麼覺得你關注的點這麼奇怪呀。”我瞪眼看他。
他大手一伸就按到我頭上,揉揉頭道:“乖,回去補,別跟這丟人。”
“滾你媽的,老子腎虧,關你屁事!”我開啟他手,在大媽的注視下,滿臉通紅衝出藥店。
當晚鄭辰逸有些不高興,一直沉著臉,我也不敢惹他,只好乖乖睡覺。
第二天醒的時候鄭辰逸幾乎全身趴我身上。
“同學,你下面抵著我了。”我面無表情地對那個看上去安寧的睡顏道。
鄭辰逸睜眼的時候無比清醒,將我摟更緊,我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要碎在他懷中。
“要。。。。。。遲到了。。。。。。別玩!”呼吸開始變得有點困難,我覺得我離窒息不遠了。
那位同學竟然直接抱著我動起來,還把頭埋在我頸窩裡猛嗅。
“哎尼瑪,夠了,你再這樣老子今晚睡沙發。”我威脅他道。
“唔。”他還很委屈似的,念念不捨放開,翻身下床,滿身怨氣地滾進洗手間洗漱。
所以有時候我覺得他就跟大型犬似的,汪汪汪地胡鬧,又嗚嗚嗚地求饒。
整個去上班的過程特別艱辛,我穿鞋,他幫我圍好圍巾,他關門,我就抱著他的外套等在門外。
之後我倆匆匆忙忙在樓下買了早餐,又就著這霧濛濛的天氣在人行道上狂奔,趕到公交站,手忙腳亂掏出四枚硬幣,上車時投幣出哐當哐當四聲響,又搖搖晃晃在空蕩蕩的車上找個好位置,坐下來才鬆一口氣。
他把豆沙包湊到我嘴前,我啊嗚咬上一口之後他又收回去,我禮尚往來地把春捲也湊到他面前,他啊嗚一口之後春捲就只剩下半個。
“你他媽是狗啊!”我兇他道。
“他媽是不是不知道,反正我媽不是。”他一臉無辜,嘴裡還大嚼特嚼,嘟嘟囔囔說出討打的話。
我白他一眼。
再之後,我被鄭辰逸逼著吃了一白水蛋,還有一大袋豆漿,我只覺得這是我離家出走以來吃得最多的一次,幾乎就要比上我的中飯。
到達店門口時,我倆嘴裡砸吧著口香糖,頗有一種衝鋒成功之感。
於是,這只是勞累的開始,偌大的廳堂只有我和他兩人打掃,沒客人時還不給開空調,等我們累得一身臭汗之後,終於開空調了,客人也來了,繼續在廚房和大堂兩邊來回奔走。
開單、上菜、買單、開單、上菜、買單、聽經理訓話、開單、上菜、買單、開單。。。。。。如此迴圈往復,過程中屁股被鄭辰逸抓過幾次根本數不清。
有那麼一瞬間我就差點覺得我和鄭辰逸是混在社會底層的同居基佬,趁這種不起眼的空閒時間揩揩油,生活還是蠻美好。
再一想只覺得荒唐極了,這就像讀四年大學之後出來搬磚一樣,雖然當白領還不一定比搬磚的賺得多。
一天下來,經理還是很滿意,晚飯加了肉菜,一群人圍著一鍋菜端碗吃飯的模樣尤其市井,但是這樣的生活也能算上生活。鄭辰逸坐我旁邊,端碗的方式跟我出奇一致。
“吃菜,別隻顧著扒飯。”鄭辰逸用胳膊肘碰我道。
“知道。”我不耐煩道。
“你們倆兄弟邁。”一起打工的妹子問我們道。
“差不多吧。”鄭辰逸馬虎道。
“我就說看你們好像哦。”另一打工仔道,“異卵雙胞胎?”
“嗯,差不多吧。”鄭辰逸道。
我心中千萬頭草泥馬狂奔,這種敷衍也太明顯了!
“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誒?”打工妹又問道。
“差不多,我比他大兩個月。”鄭辰逸回答道。
“唔,你們兩兄弟都長這麼帥,基因勒個東西太不公平了。”打工仔不平道。
“嗯,是有點。”鄭辰逸道。
我傻笑兩聲,鄭辰逸絲毫不見打工仔憤懣的目光。
晚上坐車回家時,江城薄薄的染上一層霧氣,鄭辰逸還是牽著我手,倒在我肩上呼呼睡去,我不免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