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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奇怪的是嚴潤是腳被扭傷了,還上了紅花油,額頭上只是有淤青,我想腳踝肯定是打羽毛球的時候受傷的。
蘇林扶著嚴潤一瘸一拐在前面走著,周沛含諷刺地朝他背影道:“我還認為你不會來醫務室呢,結果發生重要事情的時候你還是會來嘛。”她在‘重要事情’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分手吧。”蘇林轉頭,看她的眼神漠然,淡淡道:“我膩了。”
周沛含上前,手臂一掄,留下一五指紅掌印在蘇林臉上,繼而憤然離去。
蘇林撇撇嘴,又雙眼無神地看我一眼,扶著嚴潤繼續走。我默默跟在龜速前進的兩人身後。
我曾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但想想也能知道答案,他不是說了嗎,他膩了。他的荷爾蒙週期比誰的都短。
至此之後,蘇林在高二下期這短短的幾十天裡,換了將近七個女朋友,長髮短髮、學霸學渣、高三的學姐、高一的學妹,最短的一個只有七天,我只跟兩人吃過一次飯。
如果要說我沒感覺,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一種在想念某人的時候,為另一人吃醋的怪異的感覺。我太貪心,理所當然應該比別人都難受。
高三,蘇林終於自甘墮落恢復單身,不再白痴一樣去找人練級當情聖,也不再無節操無天良地把別人套進圈裡玩膩了又把別人踢出去,一度喪失原則的某人,終於恢復正常。
我們搬了校區,嚴潤淚眼婆娑告別了蘇林到美院學美術,我和蘇林再次成為室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章 如果好事多磨
高三是從一個蟬鳴聒噪的夏季開始的。
我們新搬到那個校區只有本屆高三的學子,校園裡面黃葛樹們已經上了年紀,我們到時它們的樹冠正華蓋一樣把整個校園小路籠罩起來,在路上投下斑駁樹影。
到的第一天蘇林問我想考哪個學校,我答川大,他笑笑,說‘那我考川外吧’。
於是瘋狂就從這一天開始了。
高三應該是我過得最暴躁的一年。蘇林跟我一樣暴躁,我和他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時候在寢室裡摔椅子摔杯子,室友也只是看著,見我倆要操起傢伙來砸了才上前勸阻。
一診,我考進班上前三,年級文科一百二,蘇林全班十七,年級文科三百四,全班52個人,全校文科九百人。
蘇林很滿意了,雖然沒上重本線。我離川大的目標還早。
一診後的某天蘇林問我以後想做什麼,我說當職業小說家,他沉默,我也這樣回問他,他說其實沒什麼目標,只是想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然後……然後什麼他沒繼續說下去。
高三時候其實是思維最活躍的時候,比如我那時候就冒出過很多新奇的想法,從歷史課、語文課和地理課上都能得到靈感,不過我無法把精力花在那上面。
那個時候我開始喜歡上王泉同志的思維方式,他是憤青,卻給予國家和我國的某些缺點極大的理解,用理智客觀的思維去看待分析國際問題,告訴我們的都是中肯的言辭,使我對中國這個神奇的國度抱有前所未有的卻出自理性的崇拜和迷戀。
從世界觀上來講,我和王泉找到共同語言了,不過從小就形成的對老師的恐懼之情導致我根本不敢和他多交流。
班委改選的時候,他找到我和蘇林。
他問我和蘇林想不想當歷史科代表,我和蘇林都答應了。在那同一天,語文老師也找到我,問我想不想當語文科代表,我又答應了。
至此之後,蘇林還是生活委員,同時也是歷史科代表,我是歷史兼語文科代表,這是繼初中紀律委員、高一生活委員之後再次當‘官’。
當語文科代表那段時間同學們都有點看不慣我。我自己也窘迫得不行。
那些生僻字要我自己查就算了,關鍵是查了它還不一定就是那個讀音,你還得去想它有沒有通假,還得去想它是不是多音字,還要理解每個讀音是什麼意思,再舉出例子來,最後早讀課時站到講臺上去跟大家講解。
早讀時領讀,讀錯了丟臉,普通話說太快偶爾不標準會被笑,字難看也會被同學們指點半天。
語文老師給了我和另外兩個科代表詩詞鑑賞的篇目,要我們自己準備,然後講給同學們聽。我就只好百度,百度詩詞意思、作者、寫作背景和某些見所未見的修辭手法。一個七律能自己做整整一篇筆記,然後上臺花不到半個小時去跟大家講解,大部分同學還會不耐煩地叫你下去,叫你下次再講或者根本不聽自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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