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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輕音樂和主角的獨白來體現短時間內主角的內心活動,雖然這在很多話劇歌劇中常用。
無論是因為他看得比較多還是因為他自身創造力比較強,能用到這一點都很厲害。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上藝術節的舞臺。
劇中主角因艾滋病折磨虛弱瀕死,但還要穿上黑色的西裝,強裝翩翩君子去參加舞會,去見一直暗戀的女主最後一面,沒料到在舞會中出現諸多插曲導致‘艾滋病患者’的身份暴露,幾經掙扎決定遵從內心,將自己的心聲表達出來,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下離開舞會,頗具浪漫色彩的是女主最後還是決定陪他走過生命中最後一程,以愛人而不是愛心人士的身份。
整個劇都在為艾滋病者聲辯,蘇林興趣高昂,我想那是因為他和艾滋病的緣分:那是一個在艾滋病日出生的雙性戀青年的故事。
演技和舞臺效果就不說了,畢竟當時只是高中生,得到眾多掌聲也不枉每晚都留下排練。班上同學拍了一張我穿西裝的照片,蘇林要了過去。
藝術節最後一天蘇林請客吃飯,在吃飯時碰到鄭辰逸,我又跟他寒暄了幾句。
飯吃完後周沛含就成了蘇林的女朋友。一星期後得知此事的嚴潤眼睛都綠了。
原本事情這樣就應該完了,如果蘇林不是一個善變的渣男、嚴潤不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奇葩的話。
某日數學課,年輕男老師陳子冉正在講臺上慷慨陳詞,嚴潤則若無其事地在座位上翹著二郎腿,耳朵裡塞著耳機,手裡撥弄著他的iPhone。
陳老師終於忍無可忍,氣勢洶洶走下講臺,收走他的手機和耳機。陳老師將手機防到講臺上的同時,嚴潤震怒起身,勾起挎包,毅然決然走出教室。
教室裡安靜了很久,我們都在等陳子冉爆發的那一刻。
不過他比我們想象中鎮靜,他快速講完題,拿出練習冊勾了幾道例題要我們課堂上做。他在教室裡巡視一圈,又走出教室,漫長的近十分鐘後,他回來了,委屈道:“糟了,我把潤哥弄丟了。”
全班先是大笑,再笑聲漸小,再沉默,待全部安靜下來後,蘇林笑道:“不用擔心,他是拿刀去了。”
全班又大笑。
“拿刀來捅我是吧。”陳老師也被逗笑,“蘇林我派你去阻止他,快去把他找回來。”
結果蘇林出去不到三分鐘就把嚴潤帶回來了。
下課後我問他是怎麼找到的,他說一出教室門就看到嚴潤了。那次之後嚴潤更粘蘇林了,甚至和周沛含成了閨蜜。
高二下學期,冬天過後第一隻蝴蝶出現,蘇林對周沛含膩味了,分手將近。
然而這次料想之中的分手,是嚴潤幫了他一把。
體育課上,蘇林跟眾男生一起踢足球,周沛含和嚴潤打羽毛球,我則面對球筐裡那幾個無人觸碰的籃球呆住了,腦中又出現陳學凱在籃球場上帶球奔跑的樣子,我拿起一個球,也不動作,只發呆看著。現在想來那場景肯定很像孤僻的智障兒童。
蘇林在球場上飛奔,朝那個穿著紅色球襪的同學大叫:“傳過來!紅絲襪!傳過來!”
我聽見了,爆笑出聲,不過沒人在意到就是。
周沛含和嚴潤打羽毛球感到無趣,過來看蘇林踢球,不料不知是誰對那足球一腳飛踢,我的目光就順著那足球落到嚴潤頭上。
那肯定很痛,我當時這樣想。
嚴潤柔弱地倒下在眾人意料之中,眾人圍上前問詢幾句‘疼不疼,要不要去醫務室’。他雙眼梨花帶雨,捂著頭罵了幾句。我慢吞吞地走向現場。
蘇林二話不說就蹲下,對嚴潤道:“我揹你去醫務室。”
蘇林揹著嚴潤從人群裡出來,留周沛含在原地,我則根本還沒到達現場就先看到嚴潤曖昧地趴在他背上。蘇林輕描淡寫地看我一眼,只留了揹著嚴潤的背影在操場上。
那種失落感不言而喻。
蘇林才像養了後宮的人,男男女女都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
眾人散去後周沛含追了上去,我也跟上,到了蘇林身邊才聽到嚴潤趴在他肩上哼唱‘曖昧’,驚出我一身雞皮疙瘩。
我和周沛含等在醫務室外,聽周沛含抱怨蘇林,說他在自己感冒的時候都不肯為自己到醫務室開藥,這次輪到嚴潤他卻這麼緊張,又說了些‘他其實就沒存心跟我交往’、‘還是兄弟和麵子對於他來說比較重要’和‘他說話難聽得我都想打他’之類的話。
五分鐘後蘇林帶嚴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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