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那時候我覺得如果母親是一個虐待我、看輕我、不屑我的人,我的生活會容易很多。
翌日早上我又起晚了,母親說沒叫我是想讓我多休息一會,在學校學習很辛苦,銀耳湯還給我留著,下午當甜點吃。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當然清楚,我有什麼資格去有恃無恐地接受這一切?我到底有哪裡好了?
高二時幾乎所有人都在讚揚我,我卻自我牴觸,那時的我才反應過來初中一學霸說的話‘我鋼琴只會皮毛,成績也不是特別好,沒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還沒幾個朋友,真不知道你幹嘛這麼誇我’。
看似光鮮的皮毛並不舒服,真正讓人感到幸福的,應該是堅決、自信又滿懷愛意和溫柔的生活。
我所追求的不是別人的眼光,我所追求的是來自真我的滿足感,所以我前所未有的惶恐。
☆、第二十五章 無原則戀愛
愛情是盲目的,戀愛中的女人是瘋子,戀愛中的男人也差不多。有那麼一瞬間的智商復位(嬰兒時期的本位),那就是你的清純,不,清蠢,所以鼓掌歡呼吧騷年,說明我們都還年輕,都還有蠢的本錢。
以荷爾蒙為基礎的愛情一般只能維持2年,最多3到4年,之後兩人的情感就慢慢由物質、責任感甚至親情、習慣來代替,當然,物質這種東西,說沒也就沒了,不太靠譜。
對於我喜歡陳學凱並且為他等了五年這件事,只能說‘這不是真的’,到了高二高三我就已經在三心二意了,只是因為某種習慣就一直沒對自己‘屈服’。
荷爾蒙帶來的是毫無原則的戀愛,就像前文中某一章裡提到的,有些人能相戀、能交往,但是不能長久地在一起,就比如說我和陳學凱。
鄧曉曦比我聰明些,所以拒絕了諸葛,她也知道,荷爾蒙不是永久分泌的,總歸有一天會膩的,要找一個可靠的伴侶,還是要與自己習慣差不多的,與自己有共同語言的,和自己在同一次元的(所以她錯找了我)。
而這一點,我是在蘇林第二次告白之後才開始用在考慮陳學凱身上。
陳學凱很可怕,首先是被青春期的獸性左右,其次是被青春期的叛逆左右,還有被青春期的陰暗左右,再者其實他並沒有為夢想奮鬥的勇氣。
仔細想想,如果他真想成為一個籃球選手,為什麼在踏入這個名校之前不告訴母親其實自己比較想學體育?成為一個好的籃球選手真的就得放棄學業嗎?真的下決心成為一籃球運動員為什麼不參加校籃球隊?為什麼不每天早上都去練習?
事實是,他連為了和我在一起而努力學習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不是他的身高缺陷讓他不能夠完成他的夢想,而是他的懶惰。
然而我竟然曾經毫無原則地愛上過他,一股腦地覺得他的一切都是好的,他不是懶,他也很努力。
蘇林倒是也犯著這樣的錯誤,就比如說他曾一度覺得‘王子病’是褒義詞,可能在他心裡‘不是段岑睿的王子病不叫王子病’,無邏輯無原則。
高二的冬天,情書事故過了將近一個多月,嚴潤竟然還在喜歡蘇林,儘管蘇林已經殘忍地拒絕過他。
蘇林開始追周沛含。
鄭辰逸當選藝術節主持人。
我受泉泉之命接演一幕英文短劇,宣傳反艾滋病歧視的,我是得了艾滋病的主角。短劇透過了藝術節首次選拔的名單,鄭辰逸見我在裡面有角色,拿到節目單的當天晚上就來了一通電話,說了些‘很期待’、‘真的很厲害’和‘太好了’之類的話。
蘇林當了此次短劇的副導演,就是傳說中偶爾發話,大多數情況下打雜的人。
我的創造能力其實不太強,沒什麼驚世駭俗的創新意識,比較喜歡中規中矩的模式,永遠不會犯錯的保守習慣。所以表演力也不怎麼強。
蘇林就比較厲害了,對於短劇,他有很多新穎的設想,把流水賬一般的故事弄得頗有文藝青年的風範,泉泉也對他讚賞有加。
旁白是他,用彈唱的形式進行旁白,他坐在舞臺靠前的角落,當開始旁白時,單束燈光打在他身上,舞臺的燈光暗淡下去,工作人員迅速上臺佈置道具,演員就位。旁白結束,打在他身上的燈光熄滅,又恢復路人甲的稀薄存在感。
作詞作曲是他和他的樂隊一起弄的,沒想到這竟然成了劇中一大亮點,某領導人稱讚‘這種方式很好的凸顯了本校學生的多才多藝和創新意識’。
在他提出來之前,我根本就沒想到用眾人動作的突然靜止、單束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