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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遠南木著臉,看著心底那群神獸焦躁地跳腳落淚,瞬間遺失了言語技能。
慢條斯理地直起身,體貼地留出充足的空間給侄子找地縫用,徐澤如翻著床頭的《時間簡史》看了幾頁,待徐遠南驅散了石化狀態,這才溫聲問:“囝囝,遺了兩次還在床上賴著不動彈,不覺得難受麼?”
不難受他妹!
日有所思他妹!
柳少風我操|你大爺!你可坑死你爹了!
徐澤如你個節操喂貓的老流氓,圍觀自家侄子夢遺之後還反覆調戲很有意思麼?
時常被懷疑右邊臉皮長到了左邊臉上的人瞬間漲紅了臉,徐遠南惱羞成怒,抱著被子跳下床,逃也似的奔向了門口。
真是太天真了,開罪了徐澤如的人從來沒有這麼容易就全身而退的。
“囝囝……”徐澤如冷笑著叫住落荒竄逃的侄子,用說今天米飯悶的有點硬的語氣,不緊不慢地丟出一顆炸彈,“以免你以後繼續惦記點子不該惦記的東西,我覺得我有義務對你進行一下科普……”
“我是個純一,從不碰沒長成的嫩豆芽。”
☆、走吧你
徐澤如從不刻意去掩飾自己的性向。
在樂成,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是個GAY,美味誘人,只做一。
徐澤如也從不掩飾他的挑剔,貼上來十個,總能被他嫌棄走九個半,著實得罪了不少人。
不是沒人起過仗勢強人的心思,只是沒一個得逞的,那些個被拒絕後繼續歪纏的都成了送上門被宰的肥雞。
人,天性裡就趨吉避凶,刀子捱得狠了,碰釘子的多了,那些個心裡長的草也就大多消停了。
徐澤如跟洛家老三鐵得能穿一條褲子,就是凌家那個寶貝孫子凌宇見了他也總是老實巴交地管他叫一聲四叔,起初沒幾個人知道這關係的時候,還有跳出來蹦躂的。
這麼些年下來,這點子關係在圈子裡早就成了公開的秘密,現如今別說貼上來想操他的,就是躺平了求他操的都跟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似的——瀕臨滅絕了。
不知是不是清靜日子過得太久了,才會滿身都是溫柔無害的氣息,他家二愣侄子才會大無畏地扯斷了自己個兒腦子裡那根弦。
徐澤如是真沒想到,昨天半夜過來找份資料,竟然會撞上那麼大一份兒“驚喜”。
昨天夜裡,才剛推開書房的門就聽著徐遠南呼吸不大對勁兒,徐澤如當時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懸著心生怕是徐遠南免疫力弱,被折騰發燒了。
三步並兩步,俯身去試侄子額頭的溫度,手伸到一半,卻突然僵在了半空。
屋子裡黑,在門口看不清床上的動靜,可離得近了,即便不開燈,藉著月光他也能把床上的情形看個清楚——原來這熊孩子不是發燒,而是在蹭著被子做春夢。
都是男人,徐澤如能理解青春期的大小夥子對性的幻想。
好氣又好笑地拿了資料,本想佯裝什麼都沒看見直接回房,誰知他才走到門口就聽徐遠南嘟囔著叫了一聲:“小叔。”
“嗯?”徐澤如本能地應了一聲,卻意外地拉開了徐遠南的夢話匣子。
把那聲應當成了呻|吟,徐遠南蹭著被子,喘著氣嘟囔:“把屁股抬起來點兒。”
手搭著門把手,徐澤如僵硬地轉身,怕聽錯了冤枉了徐遠南,他特意回到床邊,俯身,把耳朵湊向徐遠南,問了一聲:“什麼?”
猝不及防,被徐遠南摟著脖子抱了個正著。
青澀,毫無章法的啃吻滑過耳垂,順著脖頸一路向下,兀然在他鎖骨下用力一咬,破了皮,見了血。
徐澤如皺眉搪開徐遠南貼過來腰胯,拉下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搭在徐遠南胯前:“徐遠南,你今兒白天出去到底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天地良心,我就吃過小叔……”徐遠南箍著徐澤如往懷裡拉扯著,“小叔,你上來,咱們試試……”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頂著這張臉把他撩撥成這樣,徐澤如可能二話不說就壓上去了,可是這孩子管他叫叔……
小心翼翼地扯開貼到他身上的熊孩子,徐澤如面無表情地扯著被子塞到徐遠南懷裡,低咒:“你這倒黴孩子,膽子可真不小……”
“膽兒小咋幹小叔……”
“唔,小叔,三十六式咱們才試完第三式,想不想繼續?想的話你……”
“……”
得了!
敢情他正在自家侄子夢裡擺著三十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