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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尋起了有趣的頻道。
“怎麼了?”陳沛青側臉問他,伸長了手臂從櫥櫃裡拿出一盒果汁。
“我碰見李先生了。”顧擷之此時就不用裝出生分的樣子,熟門熟路地拿來一隻杯子,從一旁的手提壺裡倒來溫水。
“哪裡碰見的?”陳沛青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反倒覺得有趣,心平氣和地應著。
“碰見過幾次。但是。。。。。這李先生可真夠厲害的,他又做起了生意,而且還和我槓上了。”
“槓上了?”“他開了藥廠,我做的進口,他卻是自產。價格比我便宜了一大截。”
“你這是要輸?”話裡有幾分戲謔。“也不是。才不會輸給他。”顧擷之喝一口水,像是悶一口燒酒。
“你就要和我說這個?”“差不多。也想順便來看看你。還有,我和小綢打算要孩子了。”
“好事。”“你當真?”顧擷之故意這麼問,陳沛青的真心他哪裡看不出來。“為什麼要說假話?”陳沛青笑,當真地瞪圓了一雙烏珠似的眼睛。
“看你挺好的,我就放心了。”顧擷之將杯子一擱,兩手張開就過來摟住他,坦坦蕩蕩,又抬手揉揉他的後頸。這下陳沛青是真的躲不開,也不想費心費勁去躲,一頭扎進去,“真好。”
等兩人再回到客廳,小綢早看厭了電視,坐得端端正正,翻著陳沛青碼在茶几下的雜誌。他將果汁旋開,放在她面前,顧擷之貼著她坐下,親熱地同坐一張雙人沙發。陳沛青落單,坐在一旁的軟凳上。電視裡除了電視廣告就是肥皂劇,也不怪她興致缺缺,她見陳沛青過來,連忙拉住他盤問起來。在與顧擷之交往時還要揣著端著,可結婚後就露出了本性,討人喜歡的活潑性格。她覺得自己似乎見過陳沛青,可以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知道他是越劇演員後,一股腦地將問題拋給他,又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幾乎就是個話簍子,嘴唇翻飛不停,將一瓶果汁喝得見了底,這才算盡興,顧擷之見差不多了,拉起她就要走。小綢這才明白失態,臉又紅一紅,朝著陳沛青揮手告別,依在顧擷之的臂膀旁,是棵同根同脈,小而茁壯的樹。
將兩人送走,陳沛青將桌面收拾完了,就又坐下。想到顧擷之與他說的人,心裡又複雜又讚歎。當時是自己口口聲聲說要等他,可一轉身就將他丟了,轉投他人懷抱,過起了自己的正經日子,可這他人現在有了她人,自己又成了形單影隻一個,想想就覺得是因果輪迴。他也實在是聰明,剛出來就又能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天生就是那塊料子吧。越想就越漫無邊際,從沙發上縱下來去抽屜裡翻東西吃,杭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不可能就這麼撞見。即使撞見,也有應對的方法,畢竟,他早就沒了那時的一把執念與滿腔熱情。
作者有話要說:顧陳的線就這樣收尾了。接下來的是李陳的糾纏不清。
☆、二十六
日子一路過到了年末,萬物斂息,一陣積攢已久的雪粒子拉開了隆冬的幕簾。冬至那天顧擷之打來電話說小綢懷上了,氣血旺盛的年輕人,做什麼都是雷厲風行,三人約在陳沛青的家裡,坐在厚毛地毯上,並肩抵足吃了一頓湯圓,一是要作為慶祝,二來是為了消寒。可扭頭就又要忙碌起來了,生靈是斂息了,可手上的演出卻是一樁疊著一樁。顧擷之也是一樣,三人吃飯聊天的空當都是電話不停。一年到了頭的這幾個月就像是個炮仗,引線燒到了盡頭,就是要摧枯拉朽地炸開,將一年的酸甜苦辣都炸碎了,炸爛了,這才能收拾心情,再侍奉下一年。
這十天半個月,陳沛青盡跟著越劇團東跑西顛,江浙本來就是富庶的地方,有些雖說是農村,可實際上過得比城市人還要逍遙自在,於是就有村方陸陸續續地請他們過去搭臺唱戲,快近年關,給鄉民熱鬧熱鬧。這樣的場面當然不用出動前輩,於是就落到了陳沛青這些後輩的身上,不過沒了前輩壓場也就意味著沒了管束和牽絆,他們反倒能大展拳腳,平時要勉力才能唱上去的調門一下子就唱了個完滿,武生更是人來瘋似的滿場打跳,滿耳都是鄉民拋給他們的雷動掌聲,一時間更加意氣風發,搖搖擺擺地要被捧上天去。
等一場唱畢了,一群人就開始收拾行當回家,上妝時沒有桌椅板凳,都是坐在道具箱上,現在道具箱收了回去,沒地可坐,只好坐進車裡,沒了鏡子,用手機螢幕照著,擠一掌心的卸妝油,邊胡鬧著打嘴架,邊將麵皮上的油彩揉下來。車子只將他們送到劇場,一個個接連走下,掐肩揉腰,揮手各自散了。陳沛青將包挎著,還有半個小時地鐵就要停了,他半跑半走地飛快行進,將領口束緊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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