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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多,這同心結,應該是打算送給某位多情的紅顏的。”嚴子溪道。
趙慎卻搖了搖頭,神色莊重地說道:“子溪可曾聽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人活一世,太過多情反倒不好。”
嚴子溪詭異地愣了愣,心裡因為他這一句話突突一跳,隨即又清淺一笑道:“如此說來,他日能收到同心結之人,必是個有福氣的了。”
他對於男女之情十分含蓄,從未同旁人深談,聽趙慎說得認真,心裡讚許的同時,又有幾分難以言明的羞澀——兩個大男人在街上大談感情之事,畢竟有些古怪。
不太長的一段路,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卻也耗去了不少時間。等看到嚴府門口的兩盞大紅燈籠的時候,已是月上枝頭。嚴子溪知道趙慎心裡煩嚴廣志,到大門口就停住了腳步,笑道:“勞駕您一路送我回來,就到這裡為止吧,天色已晚,子溪改天再請王爺喝茶。”
“子溪這麼說,我可就等著了。”趙慎揚唇一笑,也不多言,便帶著方銘瀟灑地轉身走了。
嚴子溪進了家門,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淡去了一些。
無論方才偷得了怎樣的歡愉,一回到嚴府,就彷彿被打回了原形,一草一木,無不提醒著自己那不見天日的過往。
有些人天生就生活富足,安寧喜樂,而有些人,卻註定揹負著一生的枷鎖。悲哀在於,這樣的命運,自出生起,就已不可逆轉。
夜裡的風帶著一絲涼意,嚴子溪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繞過燈火通明的前廳往自己的偏院走。
前廳和偏院之間隔著一個小花園,晚間很少有人過路,一片黑漆漆的。嚴子溪不願驚動下人,想著反正此處離自己的院子也不遠,便獨自摸黑往前走去。
“所以說,平日裡裝得一副清高樣子,如今還不是巴巴地湊上去供人玩樂?我還當咱們這位三少爺有多大志向呢,還不是跟他那娘一樣,專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實在是有辱門風!”前方的太湖石後頭忽然傳來嚴子庸忿忿不平的聲音,嚴子溪聽到“三少爺”這幾個字,不由腳步一頓,臉色變了變,想了想最終還是收斂了腳步聲,默默聽著假山那頭的人往下講。
“可不是?我早覺得他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出事,不料他也真能忍,故作姿態了這麼多年,如今倒一鳴驚人攀上了寧王爺!”隨後是嚴子衡的聲音。
“嘁,攀上了又如何?過不久寧王就要回京了,難不成還能帶那賤人的兒子一起回去?若是個女人,帶回去封個側室在府裡養著也就罷了,可堂堂的王爺出來辦案,卻帶回一個男寵去,可不讓人聽了笑話?”
“說起來,也就是咱們爹爹老實,還真相信寧王那架勢是賞識那賤人的兒子?人家不就是為了那一張臉麼。依我看,男人不就是那麼回事?眼下咱家這位端著架子,寧王那頭也樂得陪著玩上一陣子欲擒故縱,等得手之後,哪還當你是什麼寶貝。”
“咱爹哪是真不知道?不過那賤人的兒子也就這點利用價值,橫豎不過一顆棋子而已,只要能搭上寧王那根線,用什麼辦法不是用?爹爹才懶得去管他是爬上了寧王的床還是別的什麼呢。不過,話說回來,寧王爺看著俊朗不凡,竟也是個喜歡‘走後門’的,難怪上回宴席上父親有意安排了幾個美貌侍女,人家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這你又不懂了吧?如今京城的王公貴族,玩膩了軟綿綿的女人,養上個把美貌孌童早就是常事了。寧王爺二十好幾的人了,府裡頭沒個正妃,誰知道是不是喜歡那一口呢……況且上次天香樓的小倌你也看見了,那柳腰豐臀的,實在是……”
隨後便是嚴家兄弟倆心照不宣的j□j。嚴子溪聽在耳裡,頓時如遭雷擊,一顆心瞬間凍到麻木。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趙慎深交會引人閒話,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最為不堪的說辭。
你道是伯牙子期,人家卻當是哀帝董賢。自己尚且沒什麼,趙慎是堂堂寧王,怎能容許別人肆意抹黑?
自己這般的出身,果然不配站在那人身旁……早該清醒認知的事實,為何自己竟也漸漸做起夢來?
他慘白著臉色回到偏院,著實把侍墨嚇了一跳,忙提著燈籠湊上來道:“公子臉色怎麼這麼差?莫不是同寧王鬧脾氣了?”
“沒有的事,他是王爺,誰敢同他鬧脾氣?不過是夜裡風大,可能有些吹著了。”嚴子溪強笑著安慰道。
“我就說嘛,寧王看著最和氣了,一點王爺的架子也沒有。再說他對公子那麼好,怎麼可能惹公子不開心嘛!”侍墨鬆了口氣,想著嚴子溪恐怕是受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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